当苏瓷推开王朗丽家的木门,屋内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
空气凝结在这一瞬,满屋都透着两个大字——诡异。
光鲜亮丽的苏家夫妇坐在与他们画风极其不相符的竹椅子上,端着架子,反而是王朗丽和苏宏站在一旁,脸上堆满敬畏的笑容。
苏瓷这是第一次与原主的亲生父亲见面,其实苏宏和王朗丽的五官底子不输于苏家夫妇,从原主和苏泽北出色的相貌中也能看出一二。只不过常年劳作的风吹日晒使得二人肤色深了一个度,脸上还晒出了斑斑点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加显老。
出言打破沉默的还是苏母,她面带微笑,亲切地对苏瓷招了招手,“瓷瓷回来啦。”
满身的姿态宛如她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苏瓷静静看她,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伯父伯母好。”
苏母笑容一僵。
虽说前些日子他们与苏瓷闹得不欢而散,但苏母心里还一直认为苏瓷是那个一向逆来顺受的女儿,可她没想到,苏瓷竟会用如此生疏的称呼来称呼他们。
就仿佛,要和他们划清界限一般。
苏母装作没在意,起身娴熟地替苏瓷整理头发,“看看你这小孩,怎么搞成这副模样了。”
苏瓷下意识低着脑袋,避开了她的手,“淋了雨而已。”
对苏母突然的示好,苏瓷满不在乎,甚至有几分反感。
既然已经将原主赶了出去,做出这副姿态的意义何在。
苏母双手悬空,脸上有些挂不住的尴尬,悻悻地坐了回去。
看见这一幕,苏父眼底皆是厌恶,看向苏瓷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最粗俗不堪的蝼蚁。
豪门圈子内信息流通极快,苏家错把鱼目当珍珠的消息已经沦为各大家族茶余饭后的笑柄,苏家不知为此忍受了多少人明里暗里的嘲笑讥讽。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受了他们十八年的养育的乡下丫头,转头来居然做出这般忘恩负义之举。
就算是养了条狗,也不敢忤逆它的主人才对。
苏父冷冷地看着苏瓷。
她现在敢这般放肆,一定是有着其他倚仗,比如还痴人说梦地妄想着半个月后能够在国内最高学府镀金,毕业了也能够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吧。
乡下丫头就是这么天真,从来不会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也不会明白自己和豪门之间的巨大鸿沟。只要苏家动动小拇指,就足够对付十个苏瓷了。
等到时候,迟迟收不到录制通知书的苏瓷,估计会痛哭流涕跪在苏家门口,恳求着他们留她一条生路吧。
这般想着,苏父心气平复,好整以暇地开口:“苏瓷,最近过得还好吗?”
苏瓷回头看他一眼,淡淡回了一句:“挺好的。”
她的语气冷淡,没有一丝对苏家的感情。
“是吗?”苏父面色不改,悠悠然,“我听苏西说,你买了挺多东西孝敬你的亲生父母的啊。”
“懂得感恩是件好事。”他撩起眼皮,划过一抹嘲讽的光芒,“但你谎称那些钱都是你自己炒股赚来的?”
苏父不由发笑,“你哪来的那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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