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有骨刀,东君为其开刃。
传说上古有一把骨刀,由荒野中的兽骨化形而来,资质平庸,愚顽不可教化。
不知为何,这把平平无奇的骨刀,却被贵为至阳之神的东华帝君选中,亲自为其开刃。
愚钝的骨刀跳开三界,不在五行,竟修成了一把举世无双的神器。
上古神争,百姓屠戮,东君将骨刀借给黄帝,帝用此刃,断刑天首。战事平息,黄帝本该将骨刀归还东君,奈何因为战乱厮杀,骨刀吸收了太多的血气与怨念,怨气诅咒纠缠,致使骨刀幻化成为邪器,肆虐人间。
东君听闻此事,为阻止邪怨,最终亲手击碎骨刀,将骨刀的碎片葬于棺椁之中,深埋黄泉地下……
骨刀崩摧,天下本该重归太平,但骨刀身为邪器,又得东君开刃点化,致使诸多有心之人,妄图夺取骨刀碎片,重铸妖邪。东君无奈之下,六十六个骨刀疑冢同时下葬,一时疑冢遍布九州山河,真迹不可寻。
从此之后,骨刀碎片长眠地下,再无重见天日之时……
……
昏暗逼仄的店铺。
冬风哐哐的撞击着脆弱的窗户。
崭新的招牌与老旧的店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招牌上七个大字。
——黑驴蹄子中古店。
苏骨眯着眼睛,凝视着仍然昏迷不醒的温舒,他似乎在想什么,抬起手来,没有意义的摸了摸自己的颈侧。
那个地方,有一条长长的伤疤,看起来像是陈年旧伤,狰狞而蜿蜒,野性的蔓延进领口,在领口处被衣物挡住,让人无法一探究竟。
“大人?”三山看到苏骨伸手去摸伤疤,说:“可是大人的旧伤又疼了?”
“如果大人的旧疾又犯了,需要阳气镇压,”三山的眼神锐利起来:“这小子的阳气倒是比一般人都要充足,不如……直接杀了这个小子!”
“不必。”
苏骨抬起手来,脸色平静而冷漠,几乎是一成不变:“美味的东西,自然要留着慢慢吃,更何况……他看起来有些熟悉。”
八荒好奇的说:“老板怎么还不醒来?他一个肉*体凡胎,不会被法阵给打傻了吧?”
温舒还在昏迷之中,好像被什么梦魇困住了,即使在昏迷中也不平静,微微皱起眉头,呼吸也越发急促起来,下巴微微抬起,修长的手指下意识抓紧身下的床单,仿佛很是难过,嗓子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小正太模样的五湖趴在床边,歪了歪小脑袋,说:“大哥哥看起来好难受哦!他做噩梦了嘛?”
八荒说:“我可以窥梦,让我来看看就知道了,他一个肉*体凡胎,别是被法阵重击,困在梦魇中出不来,很有可能活活困死过去。”
苏骨没说话,低头看了一眼痛苦不堪的温舒。
八荒伸出手去,柔若无骨的食指指尖儿点在温舒的额心。
“嗬……”
一瞬间,八荒的眼前闪过无数画面,确切的来说是温舒做的梦:雪白的锦缎衣袍顺着榻边,发出“哗啦……”一声轻响滑落下来,缠绵的落在地上,温舒的嗓音痛苦,一声叠着一声,一声比一声急促。
八荒吓了一跳,因为他在温舒的梦境中,不仅看到了温舒本人,还看到了……
八荒的目光一瞥,瞥向一贯冷着脸,面无表情的苏骨。
没错,温舒的梦境中,另外一条人影就是他们的大人——苏骨!
“咦,小八?”五湖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纯洁的问:“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鸭?大哥哥到底做什么噩梦了?”
“做……”八荒支支吾吾的,别看他平日里一身高开叉旗袍,浓妆艳抹,仿佛经验有多丰富似的,此时竟是脸色通红,说不出乎来。
问的好,小老板到底做什么噩梦?这哪里是噩梦,这分明是春梦,而且春梦的对象还是他们老大……
八荒实在不敢说出口,苏骨冷漠的眼眸一动,似乎已经瞬间了然。
完了完了,八荒心里叫惨,按照大人的修为,自己窥梦的一瞬间,他应该也看到了温舒的梦境,接下来大人会把这个肖想自己的凡人怎么样呢?
扭掉脑袋?大卸八块?掏心挖肺?还是……总之,可怜了小老板这一身美味的阳气。
就在八荒暗自感叹的时候,苏骨突然开口了,声音还是如此冷漠,只说了三个字:“都出去。”
众人奇怪的看向苏骨,但是苏骨说话从不喜欢说第二遍,其他人赶紧依言退出去,只留下温舒和苏骨两个人。
温舒感觉自己好累,睡得很累,因为他这一觉,并非普通意义上的睡觉,而是一晚上的动词……
阳光洒在温舒的眼皮上,眼睫微微颤抖,温舒睁开疲惫的双目,随即便对上了梦中与自己痴缠的那张面孔。
一股股颤栗的感觉从尾椎直冲而上,温舒似乎还沉浸在梦境的余韵之中。
“嗬!”
下一刻,温舒彻底醒了过来,吓得他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来,因为动作太猛,“咕咚!”一声巨响,直接从窄小的折叠床上摔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温舒感觉自己的尾椎骨要断了。
“你……”温舒惊讶的指着苏骨。
“我……”温舒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整齐,不对啊,自己分明是去送货,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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