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霎时停滞,脑中一片空白,顾如星紧紧攥着萧景盛胸前衣襟,柔软细密的触感随着被撬开的唇角渗入体内,如火如烧遍布他的四肢百骸,他双耳嗡嗡作响,浑身瘫软无力,眼前一片眩晕。

搭在他腰上的手仿佛滚烫的烙铁,随着往下轻移,顾如星颤栗的频率越发加深,就在神思陷入迷途之际,屋外响起了脚步声,顾如星浑身一颤,柔弱无力的双手使劲将紧贴的身体撑开一丝细缝,仰头娇喘着溢出一声:“萧.....萧大哥。”

这是新奇的体验,前世顾如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面临这样煽情的时候,还是面对一个男子。

余韵未散的萧景盛望着近在眼前湿漉漉的双眸,心软成一片,胸腔像是填满了棉絮,轻飘飘却让他心痒难挠,他抬手轻轻将他鬓角散乱的一缕发丝捋正,指腹摩挲着被吻得红润微肿的唇瓣,附在他耳畔不甚餍足的轻叹道:“磨人精,陪我躺一会,过几日回去再尽未了之事。”

顾如星原本涨红的脸这下连脖子根都红了起来,有气无力拍了下萧景盛肩膀,力道轻如羽毛,萧景盛见他娇羞模样,轻笑着掀开被子将他揽入怀中,顺势翻身将他压在身侧,顾如星惊呼一声,人还躺没稳当,方才被搁在旁的碗先一步‘噼啪’掉落在地上。

门外响起周阿爹关切的声音:“小哥儿,怎么了?”

顾如星涨红着脸,在被子里和萧景盛面面相觑,若不是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他恨不得钻进被子里躲起来,萧景盛直勾勾凝视着他面若朝霞,胸腔鼓动,嘴角勾起,往身侧一躺,抬手压住眼睛无声笑了起来,半响嘟哝道:“到手的夫郎飞了。”

“.......”顾如星哭笑不得,含羞带怨的看着他。

边哑着嗓音回应周阿爹:“阿爹,没事,不小心把碗打碎了。”

“你小心着点,别把夫婿吵醒了。”周阿爹不知房内情况,兀自在外面嘱咐。

顾如星瞥了眼萧景盛,见他笑得浑身颤抖,讪讪道:“知道了,阿爹。”

听着周阿爹脚步渐远,顾如星笑骂道:“萧大哥真坏,我出去帮阿爹准备晚膳。”

萧景盛依依不舍拉着他的手腕,卖惨道:“我的小夫郎,再陪我一会儿,我头疼。”

顾如星仔细端详他脸色,发现萧景盛这次喝酒后不上脸,反而有点青白,心焦的摸摸他的额头,担忧道:“我给你拿热毛巾过来。”

萧景盛顺势拉住他手腕捂在心口,目光灼灼盯着顾如星,摇了摇头,:“不必了,夫郎再陪我一会就好。”

说完闭上眼睛,拉着顾如星手腕不放,顾如星见状,方才想移开的脚步不动了,乖乖脱下鞋子钻进被子里,贴在萧景盛怀里,萧景盛顺着他脊背,怀里娇弱无骨的躯体温暖亲切,渐渐在酒精发挥下睡了过去。

顾如星并不困,躺在身侧看萧景盛侧脸,用指腹摸着萧景盛乌黑的眉眼,目光临摹着他的眼角轮廓,嘴角经不住扬起微微弧度,连他自己都不自知,等到萧景盛彻底熟睡,他才轻手轻脚下床,起身收拾地下的瓷碎。

院里周阿爹正在收拾他们带来的一堆食物,周阿爹眼睛不好,经上次顾如星离家出走打击,又遭逢陈员外一番上门打砸,夜里偷偷哭过好几回,原本不大好的眼睛更加看不清了。

如今只能见到一米见方的事物,近日可能遭逢喜事,人脸上看着也有点神采。

周阿爹坐在院子石凳上采摘青菜,顾如星杵立在房门口,静静看了会,心底无限心酸。

虽然顾父周阿爹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但他灵魂寄付到这具躯体,也承载了已故原主的记忆,原主心底很孝敬他的父亲阿爹,顾如星如今穿不回去,他们两人自然就是他的亲人,前辈子他没能好好奉养父母,力不能逮,幸好他还有个弟弟,不至于让他抱憾终身,而面前的双亲却为了他消瘦憔悴,受尽折磨,顾如星心底相当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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