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挠挠后脑勺,看看手里的小盒子,又看看赵挚,茫然道:“不是,常公子,这啥意思啊?”

“你有事儿说事儿,别这样搞啊。”

“咱俩又不熟,你突然对我示好,怪瘆人的。”

要不是她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差点就误以为常公子喜欢她了。

这不是鬼扯嘛这。

赵挚没有回她的话,也没走,保持着先前的动作,抬头望向清冷的月亮,凌知望着他,也忘了关窗户的事,良久后,赵挚动了动好看的唇形,才缓声道:“为什么不来同裕酒楼?”

凌知:“?”

凌知一脑子的问号,她怎么还从男人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丢丢的幽怨了哩?

肯定是她听错了。

“常公子,你没发烧吧?”凌知凑上前去,离他近了些,看着他白皙细腻、好看到无可挑剔的侧脸,想着他三番两次的反常行为,又是派人给她送珍贵的药膏,又是派人送她一车昂贵的东西,现在又半夜三更地跑她窗户底下跟她闲聊。

凌知很难不往别处想,最后,她还是忍不住问他:“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关心我的事情啊?”

“连我没去同裕酒楼都知道。”

赵挚像听到了笑话似的,挑起一边眉毛,斜眼看她,全身上下每一处器官都在叫嚣着嫌弃,他虽然一句话没说,但他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凌知答案。

“没有最好。”凌知冷着脸,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这点姿色肯定入不了这男人的眼,也没想过自己能入他的眼。

都怪这货几次三番地做些引人遐想的事情,她才这样想的。

不过,有一种嫌弃是我知道你嫌弃我,但是只要你不表现出来,我就可以当做不存在。

凌知气呼呼地把冰清玉露膏重新塞进他的手里,下逐客令:“慢走不送!”

赵挚没动,也没回她的话,硬是把凌知的手拉过来,又把冰清玉露膏塞进她手里,他看着被他的大手包裹住的小手,停顿几秒,又抬眸看向凌知,淡淡道:“小小年纪,脾气可不小。”

“你可知,还从来没有人敢向你这样对爷说过话。”

他声音温润好听,低沉蛊惑,还带着一丝丝的慵懒和不易察觉的宠溺,听起来就像是情人间的柔情缱卷呢喃,凌知的心跳不争气地乱了几下,脸上有点发烫。

可恶!

又被这男人撩到了。

凌知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连带着手里的冰清玉露膏,她瞪他:“男女授受不亲。”

“别动手动脚的。”

“呵。”赵挚轻笑一声,不知哪句话逗笑了他,他没有回她的话,体贴地替她将窗户关上,清冷的声音隔着一扇之窗传入凌知的耳朵,“这窗不结实,以后记得关严实了。”

声音随着他的远去,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凌知坐在床上,懵了好一会儿,眨了几下眼睛,一会儿看看关上的窗户,一会儿看看不知何时睡在她脚边的喵喵。

喵喵睡得非常沉,一动不动。

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也没有一点身为狗子所应该具有的警惕性。

是只假狗没跑了。

小玄空也睡得非常香甜。

就她自己半睡半醒,脑袋迷迷糊糊,有点分不清楚刚才发生的事情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低头看看躺在掌心里的小盒子。

瞌睡虫再次造访。

困得她上下眼皮直打架。

凌知也不为难自己了,把东西往枕头底下一放,倒头呼呼大睡。

小玄空像是有心灵感应般,一翻身,八爪鱼似的缠在凌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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