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阙晏人很快就到了大理寺,跟他一起来的还有鸿胪寺卿李承。

褚洹炽坐在大厅前捧着茶在喝,看见陈阙晏进来,他掀眸只看了一眼,继续啜茶。

陈阙晏走到他面前,略微急色问道:“陈阙襄在哪里?”

褚洹炽不紧不慢地抬头,云淡风轻地开口:“在牢里。”

“马上把他放出来。”陈阙晏脸色难看,着急中又带着愤怒,“他犯了什么罪你们要抓他?”

褚洹炽放下茶盏,面色毫无波澜,“一个别国的世子来劫我中原的粮草,你说是什么罪?”

“什么?”陈阙晏一脸诧异,像是不知情。

褚洹炽深黑的眸睨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不是一直关注本太子吗?怎么是连本太子在查什么案都不知道?”

“你查的案又跟陈阙襄有什么关系,他才来中原不久,哪里来的本事去劫粮草。”

“有没有本事不知道,待查清真相才能定夺。”褚洹炽瞥向门边站着的王校尉,王校尉立马上前站在陈阙晏的后面,褚洹炽随即道:“在没有查清之情,也要委屈陈世子在牢里待一待。”

“陈世子放心,你在牢里的待遇会比一般犯人好一些。”

褚洹炽忽然冷下来,“把人带下去。”

“是。”王校尉要把人带走,陈阙晏出手反抗,“陈阙襄在哪里,我要见他。”

褚洹炽对于被自己打了两鞭子就晕倒的人实在蔑视,嘴角多了一抹讽意,“等你进牢后就可以见到他了。”

因为褚洹炽那一句话,褚洹炽只能进牢。

他不放心自己这个从小身体就金贵的弟弟。

王校尉把人带下去后,鸿胪寺卿李承便开口:“殿下,现在未有证据证明陈世子就是劫粮草的主谋,这样把人关进去会不会太……”

褚洹炽眸光幽冷扫了过去,“会不会什么?”

会不会太过草率,万一劫粮草一事真和人家没有关系,这不是就得罪了陈国那边的人了吗?

心里话不敢说出来,李承只能闭嘴,也在想刚才陈世子说的陈阙襄是谁?

他怎么不知道这个人?

不知道他便转了个话题问:“殿下,这个陈阙襄和陈世子是什么关系,下官看陈世子好像挺着急他的。”

“所以他们在你鸿胪寺住了那么久,你连陈阙晏身边人都没搞清楚?”

李承更不敢说话。

褚洹炽不再理人,直接往大理寺大门的方向走。

大理寺的审讯室里。

大理寺少卿,寺正分别审问鸣蛮山寨的债主和香料铺的女掌柜。

寺正目光如隼地盯着香料铺的女掌柜,拿出一样东西放到她的面前,“所以你也是鸣蛮山寨的人?”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不用她回答,寺正便继续问:“在城外抓到的许安和你是什么关系?”

其实寺正已经猜出,问她只不过是想再次确认一下。

“你如果什么都不说,大理寺就只能对他严刑逼供,他身体能够支撑多久,你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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