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空掣和陈阙晏又来回阴阳了几个回合,等发现在旁的褚洹炽一副看戏的姿态,徐空掣先止住,漠然道:“这里无甚可看,请太子和太子妃移步别处。”
怎么会没有可看的,狗咬狗最好看了,只是咬得不够凶。
几人往前走着,褚洹炽似随意地一问:“不知大相师平时是否也会来照看这些草药?”
“太子觉得我有这个闲暇时间吗?”
“没有吗,闻到大相师身上的草药味,还以为大相师挺有闲暇时间种草的。”
陈阙晏一听,又开始用审讯的语气问:“大相师没种草药,怎么身上有草药味?”
颜歆微微偏头看了眼褚洹炽,正好瞧见了他稍挑的眉梢,颇有些恶趣味。
而陈阙晏和徐空掣,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针锋相对。
“世子受伤生病,难道不用敷药喝药吗,身上没有草药味吗?”
“这么说大相师是受伤了?还是病了?要不要为大相师找个大夫瞧瞧?”
“世子有心了,但不需要。”
一路上都是陈阙晏和徐空掣你来我往的阴阳气,等两人火要熄时,褚洹炽又添了一把柴,让火继续烧,颜歆在旁边看着,既觉得他高明又觉得他幼稚。
走完整个大相府将近花了一个时辰,除了那片草药地,再没有发现其他的可疑之处。
回到前厅,徐空掣借故赶他们走,褚洹炽岿然不动淡然地喝完一盏茶才说:“大相师是要忙什么?”
褚洹炽转头又去问陈阙晏,“陈世子忙吗?”
“自然忙,但陪太子不是更重要吗?”
虽然阴阳之气甚重,但褚洹炽喜欢听,继而又看向徐空掣说:“大相师要去忙就去忙吧,有陈世子陪着也行。”
“陈世子,接下来要带我们去哪?”
“太子不是喜欢游山玩水,城外有座魅山,风景秀丽,我带你们去。”
褚洹炽一直在看着徐空掣,没有错过他细微的表情变化,陈阙晏又故意在他们前面强调魅山,很明显的别有用意。
“魅山这个名字倒是不错,那就劳烦陈世子了。”
陈阙晏只觉褚洹炽语气虚伪,不带看他一眼转身走人。
“魅山荒凉,路途崎岖,太子还需多带点人,以免有性命之忧。”
“谢大相师提醒。”
没有再多纠缠,褚洹炽和颜歆随陈阙晏去了魅山。
魅山,山如其名,是一座魅丽,景色独特的深山,山的南边是悬崖绝壁,也是它最独特和美丽的地方。
悬崖绝境处生长了许多奇花异草,四季常盛,缤纷多彩,但因地形险峻,林深路少,甚少人敢接近,人迹罕至。
普通人都只敢在山脚下望一望,少许采药人会上山采药,却也不敢往里面走去,悬崖绝壁处的绝美景色,见到的人屈指可数。
这也是陈阙晏第一次上山,为保稳妥,他在山下找了一位采药人领路。
“陈世子难道真的带本太子来游山玩水了?”
“还是想在这里对本太子做些什么?”褚洹炽大概观察过这里的地形,要是有人想要他命,在这里摔死或失踪,这座山都是最好的掩护。
他转眼看向颜歆,“你不要跟着我们爬,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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