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酷爱面具,却很少戴。
云暖看不出他的表情变化到底意味着什么。
萧宴推开折扇肯定道:“王妃听错了,我从不以假面对人。”
原来前世那个人真的不是他?云暖看着手里的瓶子陷入迷茫,世间真有如此相像之人?
脑海中浮现那只熟悉的面具,她不甘心,试探地问道,“箫公子有没有一只白狐面具?”
萧宴神情恢复自然,不慌不忙答道:“我有很多只白狐面具,不知王妃说的是哪一只?”
“嗯,狐狸鼻尖是用鸡血石镶嵌的。”这是那只面具最大的特点,一般面具上的颜色都是用颜料描上去的,那只不是,“听闻鸡血石是萧公子故友送的。”
她前世摸过面具鼻子,是他亲口说的。
箫宴手一抖,他确实有一只这样的面具,只是从未戴过,连秦湛都不可能知道,为什么她知道?
“确实有一只。”
云暖胸口呼地一松,已经确定救命恩人就在眼前。
可惜他不记得前世,否则能告诉她更多关于她死后发生的事。她就想知道秦湛牺牲她有没有保住心上人?夏绿一心想上位,不惜投靠太子妃,有没有成功?
她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故作镇定地问道:“箫公子常去荆州吗?”
箫宴神情一变,眉峰立马聚着冷厉,眼里的温情瞬间不见,而是暗潮涌动,似乎猛兽被人戳了伤口。
他声音颤抖,“我曾立誓,此生不会踏入荆州半步。”
说完,箫宴开门出去,身体一提上了屋顶,消失在夜幕里。
云暖懵懂地看着清水,“我说了什么?”
清水面色难看,眼神闪躲不知怎么回答。
看见这样的清水,再对比手握长剑,眉峰倒立的清水,云暖感叹简直不是同一人。
“荆州有什么问题吗?”
清水道:“箫公子祖上曾是北陌顶级世家,只是后来遭奸人所害。全家在荆州被灭,至于他为何不入荆州,我听说是因为他在被追杀时,荆州一户人家救了他,那户人家的邻居为了一点利益出卖了他们,导致恩人全家遭难。”
原来如此,被这个地方的人所救,又被这个地方的人所害,他没办法找荆州报仇,只能选择逃避。
这样一个明媚的男子,心里也有不可触碰的伤痛。
只是........
云暖再一次陷入迷茫,整个脑袋嗡嗡响,首先是秦湛中毒的事让她迷惑,再则箫宴说永不入荆州?可他明明就在荆州救的她。
躺在床上,云暖辗转反侧,原以为重生后会利用前世知道的事情来逆转人生,结果所有的一切都没有重来。
现在自己身陷囹圄难以脱身,还要等着那男人来救。
这边,已经是亥时末,云府的荣正堂灯火通明。
云修眉头紧皱,太子妃送藕圆子那日,他在宫门口正好看见太子府的管事,当时还问了情况。
现在他害怕事情会连累到他。
“这事办的糊涂啊,身为太子妃哪里能替那死丫头送东西向端慧贵妃道歉?”深知大女儿的用意,只是一向做事谨慎的人,怎么就头脑不中用,做了这样的蠢事?
现在云暖推不掉嫌疑,云熙照样不得好,皇上现在要查,那天接触过藕粉圆子的人统统要查。
章氏也糊涂了,“那毒到底是谁下的啊?”
云修一口咬定,除了云暖还能是谁,只是云熙误打误撞将东西送走,端慧贵妃成了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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