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首领直摇头,紧张道:“王妃身份尊贵,和我们大老粗一起吃饭,有失体统。”
云暖不以为然,“我听闻王爷也经常和大家一起吃饭。”
本来讨论的主题是能不能在王爷书房吃饭,被她这么一带,就变成了能不能和王妃一起吃饭。
有人立马接句,“王爷虽然身份尊卑,可从未嫌弃过咱们。”
一起出生入死,大家喝过一个碗里的水,吃过一个锅里的肉。
云暖微微一笑,心想秦湛这人还不错,天底下本就没有谁比谁尊贵,大家都是人生父母养的。
“这就对了,摆碗筷。”
她大手一挥,先忙活起来。
气氛一下子被调动,大家也不管了,跟着拿碗筷倒酒。
“陈管家,要不要一起吃?你看都是我特地吩咐厨房做的。有红烧肘子,清真桂鱼,烤羊腿,牛肉炖粉条”
云暖声音很大一一将菜名报了一遍,隔多远都能听见。
不仅如此,还将晚上吩咐厨房做的菜也报了一遍。
陈贵面善笑嘻嘻,心里p,很想上去劝一劝,却谨记自己的身份,他是管家,只能管家,不能管她。
密室里,秦湛靠在门后,牙齿都咬碎了。
这次没想到会栽。
真是被嫉妒心蒙蔽,他知道云暖没那么好欺负,还是忍不住想看看她怎么收场?
现在好了,不仅场子收了,连同他一起收拾。
三天不出去,造孽啊!!!
外面这个恶毒的女人,好像知道他们在里面似的,故意带着美食来诱惑。
宁溪有气无力地缩在墙角,为了保持身材她每日都是少吃多餐,昨日因为和秦湛在一起,她吃的更少,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
若是秦湛能怜香惜玉,抱抱她安慰安慰说不定还好,可是秦湛的心情阴晴不定,大部分时候都是冷冰冰的。
她只能听着云暖欢快的声音,独自咽口水。
云暖啃完猪蹄,吃鸡腿!吃就吃吧,还吧唧嘴,边吃便夸奖,差点没将秦湛气吐血。
第一天过去,第二天照旧。
第三天傍晚,书房里吃的正嗨,云暖拿着一根烤羊排站在秦湛的书桌上手脚并用,声情并茂讲着画本上看来的故事。
逗的大家开心不已。
突然密室的门开了。
众人:“”
秦湛扶着站不稳的宁溪出现在门内,看着狼狈的书房,头发都快烧着了。
云暖暗笑,都三天没吃饭了,竟然还有精力保持这样的威严,哈哈哈!
拿着羊排跳下桌子,一个没注意,差点滚到秦湛的脚边。
她稳了稳站好,还故作自然地啃了一口羊排。
为了馋他,特地放慢动作让羊排在他面前晃了一圈。
秦湛果然能稳住,就这样,都没有咽口水,
云暖指了指密室一脸诧异,“王爷,这里是通往京城的暗道吗?”
看她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秦湛很想在她脑门子上拍一巴掌。
什么暗道能从这里修到京城?好几十里地呢。
云暖慢吞吞啃着羊排,好奇地伸着脖子朝里看,黑洞洞的,啥也看不见。
守卫们已经吓傻了,手忙脚乱收拾残局。话说王爷不是去京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云暖又用羊排指了指宁溪,“宁姑娘这是?三天没吃东西的样子!”
可不就是三天没吃没喝,差点死了。
闻到气味,宁溪立马来了点精神,抢过云暖手里的羊排就啃了起来。
云暖拍拍手,面露难色,“王爷带宁姑娘回王府,难道没,没喂饱她?”
实在憋不住,不行了,她要回屋好好笑笑。
“给本王闭嘴。”
看着宁溪啃完羊排,摇摇晃晃拿起护卫们吃剩下的肘子要吃,秦湛的脸色死灰。
云暖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大家都低头不敢说话,唯独她笑的抱着肚子。
“就知道你是故意的?”秦湛咬紧牙根。
云暖止住笑声,不理会他的气愤。
“王爷确定是带宁姑娘出去散心?我怎么看着想逃荒的?哈哈哈。”
让你们黑了良心害我,关你们三天都不解气。
秦湛看着护卫个个诧异的眼神,压了压火吩咐,“都下去吧,让厨房照这样的标准准备一桌。”
看样子这桌饭菜很对胃口,哈哈哈哈!
待护卫们一溜烟散了,书房内只剩下他们三。
云暖的表情迅速平淡下来。
她用脚抵着椅子腿挪了个方向,侧脸对着秦湛坐下。
“这三日密室里呆的舒服吗,没想到堂堂晋王殿下有如此癖好,喜欢在密室里谈情说爱?”
“所以你承认你是故意的?”
“你有心,我若不故意,岂不是辜负了你们谋划一场?”
云暖看着宁溪摇摇头,起身给她倒了一杯茶,“慢慢吃,王爷又给你准备了一桌,犒劳你出的好主意,哼。”
宁溪就算饿的头晕眼花,却也明白事情已经败露。
现在无话可说!
秦湛让人将宁溪送回去,自己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拂到地上,“你想饿死我们?”
“啧啧啧,我可是一片好心啊,让人守着这里,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打扰了你们的好事呢?”
秦湛两腮鼓动,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更加生气,这次是他想看好戏,谁知道小丑竟是自己。
云暖翻了他一眼,“饿死对于一个人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死法,你们给我设计的死法,比这惨多了。”
秦湛皱眉,他没想过让她死。
他握紧的拳头松开,脸像火烧一样,这个方法是宁溪想出来的,而他在宁溪和李奥的一唱一和中答应了。
然而,他本不想答应,可是后面的计划需要宁溪,若是宁溪对他有半分怀疑,计划可能会落空,再加上云暖每次看见李奥,眼里的喜色和亲和力都很难掩饰。这让秦湛醋意大发。
尤其是她喝过避子汤之后,一句解释都没有,反而还能随心所欲地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
他是皇子,护国大将军,贵女眼中的最满意夫君人选,为什么得不到她的亲睐?
云暖起身提起裙摆朝门外走去,事情落幕,她也没必要再留下废话。
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回身道:“哦,对了,水牢里那个我已经替你狠狠教训了。竟敢觊觎王爷的女人?”
她从袖口拿出一只香袋,在手上把玩。
“不要误会,我说他觊觎你的女人,那个女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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