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帮个忙。

毕竟身为麻三将来的大夫人,云暖这两天跟她讲的不少,要她大度,不可与后山的女人起冲突,毕竟女人心似海针,她虽有些本事,却斗不过心思歹毒的人。

不仅要大度,还得时刻为夫君着想。

想到这里,她身体一提,毫不犹豫进了房间。

此时,纱帐里的两个男人正比划的起劲,等感觉到秋水走到床边已经迟了。

秋水悄咪咪,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

以前,云暖说她最讨厌大户人家,夫妻行房,丫头在身边看着的无羞耻规矩。

现在反过来,她或许成为史上第一个看着丈夫和小妾行房的正妻。

不过她不觉得难为情,反而想学学女人在这个时候怎么做才得夫君喜欢。

算是实地考察,现场受教。

她用一己之力,扶住晃动的床架。

床是不晃动了,只是里面的人也停下来。

秋水心想,不会是自己突然出现,打扰了他们吧?

哎呀,他们不会怪她是个善妒的正妻,要抹黑她吧?

必须解释。

她撩开纱帐,满脸歉意:“你们继续”

话说完,才看清里面的景光。

麻三正敞开中衣,露出胸膛压着秦湛,双手死死控制住他的双手。

而秦湛头发松散,香肩半露。男人妩媚起来没女人什么事儿,说的就是此刻的他。

他正双腿缠着麻三的腿,不让他动弹。

这场面香艳至极。

秋水眼睛直愣愣,鼻血默默地流了出来。

她抬起衣袖擦了擦鼻子,朝两个男人竖起大拇指。

“我就说这床怎么看起来不结实,晃动的厉害。原来是你们两个重量级的人寻欢作乐呢。”

麻三放开秦湛的手,同时双腿也解放出来。

“请注意用词,什么叫寻欢作乐?”

她是不是眼睛有问题?没看到自己脸都气绿了,什么欢什么乐?在哪里?

秦湛腰板一直,坐了起来,整理头发。

该死的头发,他想剃了。

“我们只是切磋武艺,你别胡思乱想,更不准和暖宝宝说。听见没有?”

秋水懵了,切磋武艺等于同床打架。

秦湛经常和云暖打架,现在居然和男人打架,简直不可思议。

她不关心秦湛,只在乎麻三,“你不让女人上你的床,是不是因为想和男人……那个?”

麻三不明白,反问:“哪个?”

秋水不好意思说。

秦湛接句:“你误会了,我们都是正儿八经的男人。不喜欢男人,只喜欢女人。”

秋水脸上写满了不信。

她转身失落地朝门外走,突然豁然开朗的笑了笑,“麻三,我不想嫁给你了。你们继续吧。”

最后一个字说完,她的影子也消失了。

麻三:“……”

他就这样被人甩了。

看着床头粗布包起来的玉镯,心里感慨万千:传家宝总算保住了。

这玉镯可是祖师爷留下的,传给历代压寨夫人,可是这么多年,清风寨女人们不少,压寨夫人还没有一个。

因为送了破鞋闹了大尴尬,他打算重新补送这件给秋水。

刚刚他还在懊恼,传家宝明天就是人家的,没想到,惊喜来的太突然。

秋水不嫁了,他终于不用娶了,定情信物不用送了。

想起那个香包,他觉得可以还给秋水,而送给秋水的破鞋也可以要回来,还能穿一个冬天呢?!

就这么打算好了。

秦湛起床拍了拍他的肩膀,怕他因为突然被甩而想不开,“女人都是这样,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喜欢你的时候,眼里没了一切,不喜欢你的时候,希望你看不见一切。”

看不见一切等于死。

“赶紧滚吧,白白的闹了一场笑话,这事要是传出去,我定饶不了你。”麻三发现秦湛是他的克星,又坏又精。

从第一次遇到他后,真是见一次被坑一次。

再也不相信友谊了。

秦湛走出麻三的房间,原路返回去找云暖。

来到窗户边,看见屋里只剩下云暖一个人。

她散着秀发,翘着臀正在铺床。

秦湛咽了咽口水,这会进去应该可以脱了这该死的衣服。

他摸到门边,悄悄进去。

毫无声响走到云暖身后,一把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秀发里。

“好香。”

云暖转过身,甜甜一笑,“和麻三商量好了?”

她以为秦湛和麻三商量婚事。

“黄了!”秦湛陶醉在她的发香里,若无其事地说到。

什么叫黄了?云暖没听明白,“怎么回事?破鞋的误会不是已经解开了吗?又闹了?!”

“破鞋的误会解了,可是又闹了大误会,”

他将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云暖哈哈大笑,责怪他哪里打架不好,偏偏离不开床。

那麻三本就是个另类,畏惧女人已经到了极致,尤其讨厌女人进他屋,搞的大家都以为他有心理毛病。

现在居然和一个男人上床打架,这论谁看见都怀疑。

“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秋水好不容易觅得如意郎君,让你帮个忙,你生生给人家帮歇了火。”

秦湛不以为然,独自沉迷在令他神魂颠倒的香气当中。

此刻他哪里顾得上别的。

只觉得说话等于浪费春宵,辜负风月。

“不管她了,任性惯了。咱们快些上床歇息吧。”

云暖假装生气,双臂却很诚实地搂住他的脖子,妩媚多姿。

别的什么都不想,只想躺在他怀里无声述说前世今生的误会离别之苦。

纱帐放下,云暖靠在男人的怀里,无话找话。

这是做某些事的前提。

秦湛搂着她的肩,手指卷着她抹胸的束带玩儿。

刚想扯开,窗户外有动静。

秦湛手臂一紧,很快又放松下来。

他放开女人,腰板一直坐起来,撩开纱帐,看见窗户上印着半张脸。

这些人故意的吧?

总是挑准时机过来打岔。

他口气不好,“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窗外的渺风吞了吞口水,现在天色尚早,就打扰了王爷的好事?

打扰了也没办法,毕竟暗卫营就秦轩身边那女人的事查的让秦湛快要失去耐心。

这关乎暗卫营办差效率的事,不得不马不停蹄汇报。

“爷,那女的身份已经查出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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