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的夏日,这里是华国最南端的窗口城市“深城”,下午六点,平安国际金融中心的灯光已经亮起,远眺深城CBD,高楼大厦林立。被称为博士帽的招商银行总部大厦,这一片摩天楼风格统一,色调一致,展现着超一线都市的气派。
从罗湖往南山,堵车成河,深南大道如同这座城市的脉搏,不停地跳动着。
八十路公交车悠悠晃晃的行驶进了蛇口老区最大的城中村“湾厦村”。
老旧的城中村里,狭窄的巷道旁,错落着数家店铺,有猪脚饭、士多店、四川小炒、衡阳蒸菜,裁缝铺的阿婆和配钥匙的大叔搭伙在一间铺子。
此时正是周五下班的高峰期,巷口的炒粉店好生忙碌,老板端着马勺前颠后墩,顷刻间便炒好了一份热气腾腾的米粉,又一个年轻的打拼者拎着简陋的晚餐回了出租屋。炒米粉和猪脚饭,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几乎养活了深圳一半以上的打拼者。
而三十岁的林沂,正是这打拼者中的一员。林沂忙碌一天,终于在下班前写好了领导要的材料,打了卡下楼,挤进公交车匆匆的往家赶,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晃荡,终于疲惫身躯下了80路公交车,整了整在车上被挤皱了的外套,朝租住的出住屋走去,习惯性的在村口伸了下手,防疫站的测温枪响起“体温正常”的声音。
林沂拿出手机,微信上显示着下午老妈发来的“儿子,下班了回吃饭,你叔买了牛肉。包饺子”,皱着眉回了个“加班,你们吃吧”,
“老板,炒个米粉,12的”,林沂对老板道。“靓仔,下班啦,,还是不要辣,打包是吧”“稍等一会儿啊,今天人多,前面还七个”老板热情的回应道,说话间,还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约莫过了十分钟,老板将炒好的米粉扣进打包盒,利落的套上袋子递了过来,“来,好了。唉,今天你住的那个单元6楼外墙一直在渗水,,回去记得检查下房间的水管,不要是你的房间撒”
扫码付了12元,却看见手机仅剩了百分之一的电量,“好的,谢谢”林沂应了一声,飞快走进了旁边的楼道,心想咋会那倒霉嘛。
推开陈旧的房门,踢掉皮鞋,将背包仍在书桌上,连忙将手机插上充电器,然后撤下领带,将衬衫丢进阳台的洗衣机,转身发下脚下的拖鞋被水浸透了,林沂连忙打开灯一看,“靠,发河了啊,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到家了”
只见房间的已经积满了水,进来的时候竟然没发现。林沂连忙检查了一番,才发现是阳台上的洗衣机管道爆开了。林沂将水阀拧死,望着这一地的积水犯愁,
“这可咋整,,,唉,算逑,明天再搞吧,反正休息”随即摊在沙发上闭幕休息,连晚饭也没心思吃了。
林沂瘫坐在沙发上,一阵阵困意袭来,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不由思绪乱窜,胡思乱想了起来。
唉,又到了一年一季的毕业季,相信会有很多年轻人选择来深城打拼吧,踌躇满志,怀揣希望,想要在大城市里大施拳脚,站稳脚跟。
六年前,林沂大学毕业时,也曾这样想过。只不过,现实是背井离乡、漂泊异地的孤独,高昂的生活成本、高负荷的工作压力,都让林沂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虑与迷茫。
其实像林沂这样的人并不是少数,这些人单身、独居,在大城市里挣扎讨生活,既想站稳脚跟,又想实现梦想。
而现实是残酷的。大城市高昂的生活成本,使得工资只能勉强维持生计;巨大的工作压力,更使得他们身心俱疲,难以有精力再去寻找生活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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