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政治制度什么的,不知为何,在这至关重要的方面,夏桀本身却完全提不起了解和回忆的兴趣来,反正一时半会儿的这些东西也跟自己无关,说来说去,自己只是一个想要再次回到原来世界的异界客人而已。

反正知道这个叫做"清国"的国家,是死而不僵的晚清封建余孽在战败后,通过妥协与屈服跟列强达成了某种协议才得以建立的就足够了,不过记忆里的列强之中似乎并没有美国和其他的一些国家,这倒是有些意思……

与其说清国是现代文明社会,倒不如说这个清国是诞生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老鸨怀抱里的孽种,除了出卖本国的各种利益之外,自上而下,这个国家的骨头都是软的,烂泥扶不上墙的那种。

外国留学生与本土学生相比,外国人在清国社会上拥有更高一等的地位,其中以白色的雅弗人最为高贵,含族人次之,闪族省会本地人再次之,乞丐一般的外地人地位最为低下。

不论是在司法上还是国家补贴上,只要是从战胜国来的贵宾与高级人才,都可以享受比清国国人

更好的权益。

至于说妥协是怎么把这个软骨头国家建设成拥有三十万军队的独立国家的,夏桀表示你问老子,老子问谁?老子又不是屎壳郎,知道屎壳郎怎么把屎滚成泥球?

“天也看够了,这特么根本就不是老子想要看到的天!所以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弄清楚怎么回到原来的世界。

二话不说就让老子挨了雷劈,是哪个草蛋玩意儿把老子弄到了这个狗屎一样的国家?

老子可是好不容易抢了一批来自于二毛的军火,那可都是压箱底的新货,还没有倒腾出去呢,可不能就这么撒手人寰撂了挑子,没了老子机智的头脑,那几百个只知道扛枪干架的武力白痴不得齐齐喝西北风去,戒了嗜酒如命的伏特加?”

骂骂咧咧地说到这里,夏桀的脑袋开始隐隐作痛,身体忽然多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实感,就像是坐在地铁上,有个不长眼的手欠混蛋在身后一直拿根棍子顶自己一样,让自己不由得想顶回去。

“这是哪里来的排斥感?搞得老子就像是一个私闯安纪守法男民宅的女流氓一样。等等,或许等排斥感到达极限后,老子就又回去了?等等等等,嘶嘶,老子好像是没了?枪声,弹孔,血……淦,怎么有点想不起来?我特么到底死没死?”

雨越下越大,浑身已经湿透的夏桀却没有动身的意思,依旧坐在塑胶地上不急不躁地整理着碎片化的记忆。

在夏桀身后,一只野兽带着狰狞的笑意站定脚步,在一声清脆的惊呼声中,对着身前一无所知的白痴脑袋踢出了最为完美的右鞭腿。

“贱!种!”

“跟我动手?”

冷漠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匕首一样划破雨幕扎向胸口。

一脚踢飞清国男的快感还没来得及窜上大脑,尼克就被从天而降的冰冷雨水和右腿膝关节处传来的扎心感击的粉碎。

明明与清国男的脑袋就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自己这一脚却奇怪地踢在了空处,与男人的脑袋失之毫厘地擦过。

还没来得及单腿收力保持平衡,自己的右腿就被坐在地上的男人用左胳膊架住,紧接着架住自己右腿的男人就抬起了右肘砸向了自己的腿窝软处。

仿佛膝关节被砸碎一般,难以忍耐的钻心疼痛瞬间就击垮了尼克的所有斗志,自口鼻中淌出的涕泪与雨水混杂在一起,还没来得及流到地上,就被满是痛苦的肥厚嘴唇再次吞入口中,就像是儿时吃鼻涕把自己呛到一样,尼克产生了呼吸困难的错觉。

“啊啊啊!!!f*k!!该死的混蛋尼放手!!!”

“你看不起我?”

令尼克恐惧的是,自己的卑微求饶并没有让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跟其他的清国男一样产生畏惧或是某种白痴一般的同情心,他非但没有停下卑劣的袭击动作,反而是在自己的话音落下后,控制着自己右腿的男人伏地起身,迅速抱住了自己的胯部。

下一刻,随着天际之上一片凄惨的白光闪过,尼克发现自己已经浮在了空中,失去了大地母亲的庇佑。

灰蒙蒙的天空中闪过暴虐的雷光,雨水不复以往的温柔,沉重的豆大雨珠砸在眼皮上刺激着本就紧绷的神经,尼克恐惧的视线却始终被眼前掌控了自己身体的男人所吸引,死死地定格在俯视自己的那双冷漠的眼眸上,他发现自己再也无法挪动自己的眼神分毫,仿佛避开那双冷漠中压抑着暴虐的目光的下一刻,自己就会魂归故乡。

看着这对眼眸,尼克仿佛回到了年幼的自己还在贫穷故乡里玩耍的那个夜晚,借着夜色,自己无意间看见的那只因为饥饿而撕裂同村人血肉,大口进食的非洲雄狮。

残暴、嗜血、冷酷中满是对弱者的不屑。

与那只因蔑

视而没有攻击自己的雄狮唯一不同的是,自己招惹了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

“隆隆隆……”

姗姗来迟的雷声自耳边响起,彻底失去重心的尼克仿佛坠入深渊一般,在四射的水花之中,狠狠地自空中贯在柔软的塑胶地上砸出了浅浅的水坑。

头晕目眩,眼前泛白,耳际传来了痛苦的翁鸣声。

尼克知道,这是失败的滋味。

本以为自己不会很痛的尼克,却从全身传来的麻木震痛中明白了,在完美的抱腿摔之下,塑胶地与水泥地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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