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不敢!不过是场误会,染仙官言重了!”
剑无极顿了顿,话锋一转,换了个话题:“咦,韩仙官去了何处?”
“管得着吗?”
师兄好过分,查案不带他,外出也不带他,真没意思!
人生地不熟的,若不是有杨和陪着解闷,非得被活活无聊死!
染染染越想越来气,神情厌恶地瞪了剑无极一眼:“我师兄的行踪,也是你这种人能探听的?”
???
几个意思?他这种人?他这种人是哪种人?
“远来是客,府中不太平,小仙纯粹只是出于关心,绝对没有探听韩仙官行踪的意思。”剑无极说完,挺直腰板开始装木头人。
“姓剑的!”
染染染冷着脸从首座上站起身,杀气腾腾地走下台阶,眼中满是厌恶之色:“本仙官警告你,趁早把你那份歪心思收起来,我师兄英明神武,不是你这种人能觊觎的!”
“???”
什么鬼?谁觊觎谁?
是他听错了吗?剑无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晦气!”染染染回想起昨天夜里无意间听见的那些闲话,涌动在眼底的厌恶更深了几分。
此人虽有一副好皮囊,却不知廉耻以色侍人,净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当真恶心至极!
染染染越想越觉得恼火,突然召出一柄银白长剑,众目睽睽之下,长剑直指剑无极,剑尖距离剑无极的喉结只有小半寸:“别以为有苍城主给你当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若教本仙官找到你不轨行径的证据,保证为民除害,一剑劈了你!”
“???”
这小子有病吧?
剑无极被怼得一头雾水,突然被银芒闪闪的长剑顶着喉咙,要说一点儿都不害怕,那是假话。
该死!
有没有人告诉他,这小子到底在发什么疯?说的都是些什么鬼话?
什么叫不轨行径?什么叫为民除害?
好端端的,他怎么就‘行径不轨’了?又是什么时候成‘害’的?
简直莫名其妙!
厅内众人神色各异,胆小怕事者有之,幸灾乐祸者亦不在少数。
差一点!就差一点!
杀了他!快杀了他!
此时此刻,内心世界最激动的莫过于杨和,他把手里的扇骨捏得咯吱响,恨不能冲过去在染染染背后推一把。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暴喝:“住手!”
“染染染,你疯了?”韩宫目光凌厉,面沉似水地走了进来,同时袍袖轻轻一挥,‘咻’地一道白芒极速掠过,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觉眼前一花,染染染手中长剑已‘锵啷’一声掉落在地板上。
“师兄!他又没死,你那么凶干嘛?”染染染一脸委屈,运转仙力将地上的佩剑收了回去。
这种死里逃生的感觉,真他喵的……刺激!
剑无极深呼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底的后怕,故作镇定地笑着转身,中规中矩行了一礼:“小仙拜见韩仙官!”
“免礼!”韩宫摆摆手,仔细打量他:“你没事吧?”
“无事!”
剑无极摇了摇头,微笑解释:“方才染仙官是在指点小仙剑法,一场误会,无伤大雅,还望韩仙官息怒。”
“哼!”
明知道剑无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染染染却无从反驳,只能生闷气。
以师兄的臭脾气,一旦知晓实情,即便不被押回宗门,也得被絮叨死。
自家师弟什么狗德行,韩宫是最清楚不过。
指点剑法?
笑话!
眼前这位年轻人会如此说,不过是碍于司法仙宗面子,给他们师兄弟一个台阶下罢了!
看看人家剑首席,温和有礼,处变不惊,进退有度,处事圆滑。
再对比一下自家师弟,还是算了,根本没法比!
不成器的混小子!
韩宫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染染染一眼:“这里是紫云城,不是司法仙宗,行事要懂得分寸!你若不知悔改继续胡闹,看我怎么罚你!”
染染染撇撇嘴,气鼓鼓的别开脸去,不敢吱声。
剑无极瞥了一眼染染染那张鼓成包子的娃娃脸,心中好笑。
这小子虽然嘴毒脾气怪,行事张扬又没礼貌,但说到底,不过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罢了。
至于杨和……
呵!先撩者贱,打死无怨!
他是不喜欢惹事,但这不代表他怕事!
既然杨和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就要随时准备好承受惹怒他的后果!
做坏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剑无极唇角微勾,笑眯眯地看向杨和。
杨和似有所感,一抬头就正好与剑无极四目相对。
对面那人明明在冲他笑,眼神却冰冷如刀,笑容里没有半点温度,他被看得背脊发凉,心脏仿佛被铁钳桎梏住了一般,整个胸腔都被窒息感填满,久久不能平静。
剑无极见他一脸心虚,唇角上扬的弧度又深了几分:“杨先生费心费力安排了一夜,辛苦了!”
“不、不辛苦!分内之事,应该的、应该的!”杨和语气听上去很镇定,实则早已冷汗涔涔。
“非也、非也,杨先生通宵达旦随侍染仙官,劳苦功高,本席已铭记在心,日后,必有厚报!”剑无极言辞恳切,一脸真诚,特意加重了‘厚报’二字的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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