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小姐。”贺宴辞淡笑的介绍。
经理立即连连跟温阮打招呼,温阮轻轻点头回应。
贺宴辞又言:“我不太清楚温小姐个人口味,这家餐厅很擅长南方菜和俄国菜。”
偌大且气派的餐厅没一个多余的客人,不必想也知道是贺宴辞提前清了场。
温阮善于观察环境下车便把餐厅大厅扫了一个遍,大概是职业病造成的。
“贺总,费心了。我喜爱自己国家的美食,其他吃不太惯。”哪怕她有一部分时间和爷爷生活在俄国的庄园里,她的最爱还是南方菜,无辣不欢,火锅什么的最好。
温阮心里是这样想的,无辣不欢。
面子上还是要维持大小姐的淑女形象。
“好,记住了。”贺宴辞笑。
温阮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记下个毛线,还真会做戏。
经理亲自引他们上二楼中式餐厅,温阮客套的问道,“贺总,有什么忌口的?”
贺宴辞:“我都还...可以。”
没有固定的口味……呵呵,口味比较杂吧?
唐随意刚才说资料干净的男人等于洁身自好的好男人,温阮内心是不认可的,大佬的私生活并不是不乱,而是压根普通人都查不到。
就比如刚刚戴眼镜的贺宴辞温阮顶多觉得他是个‘斯文败类’,摘下眼镜那刻,深色无底的眸子露出来那一刻,哪里是什么温温如玉的斯文败类,完完全全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这种人私生活岂能是他人能窥探的。
两人到二楼的餐厅。
贺宴辞有电话进来,交代经理将室内温度尽量高一些,随后指了指自己的手机,告诉温阮要去听一个电话。
温阮表示理解,在经理的引路下,温阮来到贺宴辞事先订好的雅间,包间很宽敞,是半开放式的,中式风格。
雅间的温度很暖,温阮解下外套递给身后伺候的侍者。
优雅的中式隔间和她今晚的穿着很搭。
隔断浅棕绣布上刺有一副《南迎春雪》敦煌绣品,是很难得的苏绣双面绣。
她在外婆的绣房见过不少苏绣双面绣的绣品。
温阮的外婆出身名门,是古代哪种正儿八经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苏绣这种很难得刺绣,是外婆的拿手活。
温阮见了这种刺法,一眼便认得出。
隔断上的一幅幅绣品,皆是古时盛世年代的映照,温阮看得着迷。
贺宴辞接听完电话,修长的腿迈步进来,映入眼帘的是他完全没预料到的景色。温阮的妙曼身姿在屏风后若隐若现,温阮不知在看什么,优雅又不失态的撅了撅身体。温阮身体柔软度相当好,形态优雅,勾勒出的线条,朦胧之中冲刺着暧昧的诱惑。
贺宴辞呼吸略滞,拂去乱七八糟的心思,高大挺拔的身体绕过屏风。
温阮正单手托腮望着眼前的隔断壁画,似乎在沉思什么,太过于入迷,导致贺宴辞走到她身后,她都没察觉到。
贺宴辞的思绪不由的又被温阮曼妙带去,她盈盈可握的细腰;旗袍包裹的绝美臀型;精致白皙的肌肤,尽收贺宴辞深眸之中,深眸吸了吸,喉咙莫名紧涩。
贺宴辞全然没料大衣紧裹下会是这样一副勾起人恶趣味的诱人光景。
贺宴辞讨厌这种视线被牵制的感觉,想要打破、冲出,又不忍打扰。
贺宴辞一直以为穿旗袍的女人,老成、古板,太过于成熟。
在温阮这里,打破了他对旗袍的看法,穿旗袍的温阮的气质古典优雅又不失妩媚,原本这两种完全不搭边的在温阮身上没有丝毫排斥和不妥,反而相得益彰,似乎旗袍天生就是为她打造的。
贺宴辞有那么一瞬生了一种荒唐的情绪,给温阮送很多旗袍,各式各样的,都给她穿一遍。
温阮从画中回神,感觉到身后被什么高大物体笼罩,她下意识的回头,太急,贺宴辞没来得及回避,两人身体无意间触碰了下。
温阮还在这一触碰中残留一丝迟钝,贺宴辞已不露声色的退后半步,保持绅士距离,目光所至是画壁,“很喜欢这些画?”
刚刚她的胸好像蹭到贺宴辞的胸膛了。
她明显感觉到贺宴辞硬邦邦的胸膛微微僵硬了下。
温阮没多想,敛了敛情绪,对于兴趣所致的东西,一向不掩饰,“嗯,古时候的繁华总忍不住让人想一探究竟,鬼斧神工的造诣总令人感叹不已。”
贺宴辞喉结动了动,避开温阮妙曼身姿,他点了点座位,转身到自己座位去,“我家老爷子《唐盛世》、《因果故事画》、《山水画》系列、《莫高窟》装修画册均是出自于宋代之前的画师手笔,都在老爷子的书架上。”
温阮冲贺宴辞高大的背影眨了眨,这可是好东西啊,“真的假的,暴脾气的贺爷爷还有这类细腻的爱好?”
贺宴辞闻言,煮茶的动作微动,抬眼看她。
温阮太激动,她淑女的人设差点给搞丢了。
淑女淑女淑女。
她收了收激动的情绪,笑容淡了,在内心告诉自己三遍。
贺宴辞仅仅只是看了她一眼,继续煮茶,“都是我奶奶留下的。你要喜欢,老爷子也不是不可以割爱。”
听贺宴辞这般说,温阮眼底的渴望之色淡了几分,摇头,“贺爷爷喜欢敦煌画是因为贺奶奶的缘故,始于爱屋及乌;保留敦煌画是为了悼念贺奶奶,终于睹物思人。我可不能夺了贺爷爷对贺奶奶最后的想念。”小时候贺奶奶很疼她。
贺宴辞笑而不语,将烫好的茶递给温阮。
两人融洽的聊天中,菜陆续上齐。
温阮不得不说这家餐厅南方菜还不错,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味道,几个月没吃过太想了,哪怕晚上节食的温阮,都吃了不少。
综合评价,除去口味有些清淡,味道还是不错的。
贺宴辞打量对面小姑娘小脸无法掩饰的满足感,勾唇,“我以为温小姐会觉得口味太淡。”
“南方菜的口味也不算很重,很适中。”温阮用餐巾纸优雅的擦拭嘴角。
“是吗?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南方的口味,以后还得多去南方走动。”贺宴辞夹了一些清淡的菜入口,慢条斯理地的吃下才缓缓淡笑。
呵呵呵——想去哪里就去呗,还能有人拦住不成。
温阮微微一笑,内心默默吐槽,没接话。
一顿饭快结束,贺宴辞始终没提怎么让温阮配合解除那场荒唐的指腹为婚。
温阮有些躁,内心是矛盾的,既希望贺宴辞在这个时候挑明,又不希望他在这个时候提出。
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让爷爷担心,哪怕是假象也要暂时维持过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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