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辞带温阮到医院顶楼。

温阮皮肤白嫩细腻,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轻轻碰一下都会留很深的印子,贺宴辞刚刚握她手腕的力度不小,被他圈握的肌肤红了一片。

贺宴辞松开她的手腕便注意到。

他迈步上前,距离温阮一段距离。

温阮先开口,“你要跟我谈什么?”

该说了,冀城不都说清楚了么。

贺宴辞没回她。

温阮暗自呼气,主动拉开话题,“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原因没跟贺爷爷挑明,这次是个不错的时机,我们一起澄清吧。原本都挺荒唐的,都什么年代了。”没必要在继续荒唐下去。

温阮牵了下唇角,等贺宴辞的回答。

京都的天空雾蒙蒙的,带着丝丝凉意,太阳总是比南方要晚,该是阳光高照的时辰,却是初升。

贺宴辞修长挺拔的身型逆光而立,倾斜而下的暖光恰到好处的洒在他肩处,肩膀处缝裁衬衫的线条和暖光想触碰,折射浅浅的光影。

感觉很朦胧,更遥不可及,像极了漫画中描写的那种生在悬崖之最的高岭之花,高不可攀,危险却令人前仆后继的渴望。

贺宴辞这个男人是挺让人着迷的,标准身材,长腿、窄腰。

魅力是真,让人难以抗拒。

好一阵之后,贺宴辞开口,嗓音很淡,“温阮,你觉得我怎么样?”

“???”温阮懵。

没等温阮答,贺宴辞转身,深眸锁向温阮,“与符景百相比如何?”

贺宴辞说完这话,在心里嗤笑一声,真不知道自己跟符景百对比什么?

论个人资产,他远远超出符景百;论长相,他不觉得自己比符景百差;论身高,符景百官方185cm,他不偏不齐高了符景百那么四公分;论身材,他只会更胜一筹!

温阮纳闷,贺宴辞干嘛和符老师相比?

他们俩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人吧,性格也不一样。

符老师是真真儿的温润。

贺宴辞的谦恭斯文是装的,并且她面前已经揭开了伪装。

“我认为爷爷的提议可行,当然这都基于你对符景百的感情没有深到不可分离的地步。”

“你说呢?”他看她。

他还不信了,各项数据对比,他完胜符景百。

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挤不掉一个符景百。

她说什么啊,她很无语好么。

“我什么时候对符老师的感情到了不可分离的地步了?”血口喷人好么!符老师对她来说的确算一个特殊的存在,那也是基于朋友的特殊。

温阮净白的小脸很认真,眼眸睁得大大的,有些生气,小腮鼓了鼓,不似骗人,还有些不可思议。

贺宴辞冷面和颜不少,一双抄兜的手慢慢放松,“如此就好,你也不至于太难走出来。温阮你该清楚,温爷爷以至于你父母在为你挑丈夫方面中意的一直是我,在他们看来我们无论身份地位,还是家庭以至各方面都是最适合的。”

贺宴辞说的不错,他们这个圈子联姻的不在少数,双方各方面都会衡量,错综复杂。

只是,温阮还真没想到贺宴辞带她是为了说这些。

她还以为贺宴辞担心她答应贺爷爷的提议,才急忙拉她出来。

温阮默言不语,贺宴辞不是很讨厌她吗?

为什么会觉得贺爷爷的提议很好,不应该是抗拒和拒绝吗?

贺宴辞踩着温阮的疑惑,清冷的嗓音又道,“正好我也到了结婚的年纪,在此期间也没遇到更适合的人。我公司未来的发展倾向于全方面的医疗先进技术的研发,这个时候我以已婚男士面向世人,更拥有足够的筹码拿下领域权。况且,我家老爷子的脾性你也清楚,认定的,岂是旁人能左右的。”

温阮听懂贺宴辞的意思,出于各方面考虑他都需要一场婚姻,而他这些年并没有遇到适合的人,她目前是最合适的,因为贺老爷子中意她。

温阮心里有些乱,她一直知道贺宴辞烦她。

但她从内心认为,贺宴辞不会是那种将婚姻当作利益的牺牲品的人,以他如今的个人能力和社会地位,没想到多年不见,贺宴辞也成了将婚姻当作筹码的那类人吗?

贺宴辞深眸在温阮身上停留了会,硬冷的语气软了几分,“温阮,温爷爷现下这样的情况,我俩的事提上行程,对温爷爷只有好处没坏处。你说对不对?”

贺宴辞每一句话都在理,句句带有强势的强迫感,温阮心里分寸有些乱。

爷爷要知道她跟贺宴辞如约结婚,高兴是无可置疑。

这样一来两人婚姻变成一场各有所需的交易,都变质了,和她想要的婚姻和生活都脱了轨。

温阮还没拿定决定,顶楼的门从里被推开。

闵清见两人并没起什么冲突,担忧的心逐渐放下,跟温阮说道,“阮阮,爷爷醒了,一直在念叨你。”

温阮听闻,愁闷的小脸上荡开一丝轻松的笑,红红的眼眸有光。

贺宴辞视线从温阮身上收回,紧绷的身躯有所松懈,淡声道,“先去看温爷爷。我的提议,你考虑下。我们晚点再谈。”

温阮点头,快步下楼。

闵清叮嘱温阮,喊她慢点。

楼顶只留闵清和贺宴辞。

贺宴辞举步走来,谦恭有礼的跟闵清问好。

闵清叫住他,“宴辞啊,有什么话闵姨希望能等过了这个阶段再聊。温阮身体不比常人,爷爷目前这个状态,她难受得紧。叔叔阿姨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明白感情的事强求不来,也不会强求。”

贺宴辞是他们看着成长的,他的人品他们信得过,倒不是担心他说特别难堪的话。

但温阮的身体不比常人,她不能冒险。

闵清也明白如今的小年轻不比他们那个时候,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现在讲究自由恋爱。

硬凑。

都不会幸福。

作为父母,他们希望女儿嫁给一位优秀可靠的男人,更多希望孩子们都得到幸福。

“不会的,闵姨您放心。”贺宴辞俊朗的面容温和,“我和阮阮刚刚在讨论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合适。”

“什么?”

闵清惊讶十分。

*

温阮下来,重症监护室的温老爷子并没真正醒来,意识上的一种反应。

贺老爷子笑眯眯的说,“阮阮丫头,里面那个老东西真不让人省心,迷迷糊糊的嘴里一直叨念你。我们想着,或许你进去跟他讲讲话,他醒得快些。”说白了,这也只是理由之一,就怕两只小的在上面闹出个什么不愉快,以这个借口上楼喊他们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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