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应啊。

温阮目光往其他地方飘了飘,恰巧和贺宴辞的视线在空中触碰,温阮目光不着痕迹往别处落了落。

她手里的袋子还装有贺宴辞的风衣外套。

京都的天气变化太快,她把袋子递给贺宴辞,“你把衣服穿上吧。”温阮又补上一句,“洗过了,酒店洗的。”

“没那么多讲究。”贺宴辞三两下穿上衣服。

他整理衣服袖子,视线不经意落在温阮紧闭的双腿上,她白皙的一截小腿还露了出来,没穿袜子,他皱眉,嗓音低沉,“你怎么不穿袜子?”他特意挑了一条长棉袜。

温阮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小声回他,“你见过穿浅口高跟鞋的还穿一双大棉袜的吗?”先不说穿不进,那造型得多难看啊。

穿袜子怎么了?

不行吗?

贺宴辞哪里研究过女人穿没穿袜子,怎么穿搭袜子这事。

唯一一个注意到的是温阮。

她怕冷,也不爱穿袜子。

小时候就有这个臭毛病,动不动就脱了小袜子,露出胖嘟嘟的小胖脚,他都不知道给她穿过多少次袜子,完全没效果,转身又被她脱了。

“你不会以为我没穿袜子啊?”温阮瞧贺宴辞寡淡的面上正是一头雾水,低眉轻轻笑。

“你穿了?”他还这么看出来,难道袜子还能隐形,贺宴辞的视线又往,一双白皙得彷如轻轻一碰就能留红印的小腿以为真没看到袜子。

“当然,船袜。”温阮点头。

“?”贺宴辞表示很不理解。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温阮娇柔的眼眸留着暖暖的笑,原来贺宴辞也不是无所不能啊,无所不知啊。

两人一直在轻声轻语的交流袜子的事。

哪里知道病房里的几位家长都在悄无声息地观察他们之间的小互动。

在几位家长看来两只小的就是在打情骂俏。

是挺像。

贺宴辞一只腿搭坐在她的单人沙发扶手上,温阮讲话声音小,贺宴辞想要听清楚,只能靠近低头,他俊脸上时不时露出疑惑,温阮脸蛋儿则是浅浅笑意,温风拂面。

怎么看怎么也觉着两人是在打情骂俏。

贺老爷子高兴地双眼眯成了一条缝,最先出声,苍老的嗓音洪亮中气十足,“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你们还担心两人没怎么相处,怕时间太仓促,处在一起没话说。我看这小两口是多能聊!哈哈哈,够里面的老东西高兴一阵子了。”

贺老爷子突然出声的话,打断了温阮和贺宴辞讨论关于袜子的穿搭,几位家长看他们的眼神还过于暧昧。

“......”温阮很囧很囧,脑袋低了又低,手不自然的别了别散在脸庞的头发丝。

贺宴辞不以为然,清冷的面部上没什么特别的变化。

*

温老爷子下午醒来的,人意识很清晰,贺老爷子迫不及待将温阮和贺宴辞的好事传达到了温老爷子。

温老爷子听了之后,精神好了不少。

医生检查了温老爷子的目前各项指标慢慢恢复正常,之后还是需要静养,但参加婚礼没什么问题。

贺老爷子常常感叹人生短暂,基本都同住医院陪老哥们。

期间,两人的婚事在两位老爷子翻了几天的老黄历。

日子挑在两个月后的元旦佳节。

可能是因为温阮和贺宴辞即将要结婚的缘故,闵清管温阮的出行相对有所宽限。只要报备去的地方,身后再没跟保镖、司机之类的。

温阮过得太轻松太自由,白天去医院陪两位老人家打牌、下棋,弹古筝给他们听。晚上回家当码字工,日子过得惬意。

贺宴辞有时间都会来医院看望温老爷子,再送温阮回温家。

温老爷子虽说很欢喜贺宴辞来医院看他,但知道他忙,不怎么赞同他几头来回跑。

近年关几个月,贺宴辞比较忙,加上一个多月后要办婚礼。

温阮坚持不要大办,两家人最后一致商议后决定听从温阮的意见,请两家人的亲朋好友一起见证。

温阮明白贺宴辞忙,大部分时间都会趁他没下班前离开医院,免得绕道送她。

偏偏贺宴辞跟能掐会算似的,好几次温阮提早从医院出来,正巧就碰到贺宴辞车驶入医院大门。

温阮后面看温老爷子不再故意提前离开了,以免贺宴辞早早就要往医院赶。

这天晚上,温阮从医院回家,被在客厅敷面膜的闵清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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