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宴辞淡淡应声。

“贺宴辞,你可能不了解,创作灵感往往就那么一瞬错过了就没了,时间什么的真的不是我能选择的。”温阮软声软语。

呵,他就说前一分钟还在讽刺他老,这会怎么突然这么温顺。小娇包改变作战方式了,改怀柔政策,“所以,说了这么多,你就是为了告诉我,你的作息没法调整?”

狗子,不好对付啊,竟然不吃她的套路,“贺宴辞你最好别气我,我要是气急了,要住院的。到时候我爸妈准找你麻烦。”

“......”

贺宴辞撑了撑,这话他有些记忆啊,小时候的温阮也跟他说过,‘宴辞哥哥你不带我玩,我让贺爷爷找你麻烦。’

贺宴辞无奈,“不气你,你不调整作息不是不可以。给你个方案,第一,你是跟我去办公室坐班,朝九晚六,我这会让秘书在我办公室整理个地方给你,怎么样?”

“那还是算了吧。”贺宴辞的办公室来来往往的人,她哪里能静下来写文,“我尽量调整作息,按时睡觉,半夜不爬床。”

贺宴辞不打算逼她太紧,一步一步来。

贺宴辞将人捞入怀中,让她坐腿上,“今年过年老宅那边中午团圆饭。今天我打电话问过爸妈,他们是晚上吃团圆饭,我们中午去老宅,晚上回家吃团圆饭。”

“哦。”温阮唇角弯弯。

贺宴辞薄唇贴了贴她的耳朵,“李婶跟我说,你不太喜欢主卧的方向,阳光正对有些刺眼,我们今晚换个其他房间住。年后暖和点,我们就搬回新房。”他不主张动主卧,动了,粉尘太多,一时半会难以清除干净,对她身体不好。

“没那么夸张。我是因为作息不规律,才会觉得太刺眼,窗帘换一换就好了。”

提到年后,温阮想到她回学校的事,过完年开学她就要去南方了。

要不要给贺宴辞提一句,她应该要去好几个月的。

贺宴辞见温阮小脸皱了皱,很纠结,贴了贴她的唇问,“怎么?有话说?”

算了,年后的事,到时候再说吧。

“没”

“行,那不如跟我说说,准备送我什么礼物?”他薄唇边缘挂着一起笑,深眸柔和不少。

“啊?你怎么知道的?李婶跟你讲了?”她是有想法,还没想好送什么。

“你自己昨晚说梦话告诉我的。说什么我又帮你晾干花,还给你买大白鹅,问我喜欢什么,你都送我。说什么你没想好送什么给我,还说无以为报,要以身相许。”

“!!!!”

温阮不可思议,这真的是她说的吗?

不太可能!

她以前没发现自己有这么毛病啊!

为什么跟贺宴辞在一起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

又是打呼噜,又是说梦话,该不会哪天还梦游吧???

“又不信了?”

贺宴辞又有掏手机的架势。

“你又录视频了?”

贺宴辞眼皮抬了抬。

“赶紧删掉,你怎么能这样,你好讨厌!”温阮小脸紧皱。

“没办法,对于某些喜欢赖账的娇气包,必须要采取讨厌的手段。”

“......”很好,以后她也要把贺宴辞说的每一句话,都录下来,看他还怎么装失忆!

“中午又没吃午饭?”

“吃了。”温阮眼帘垂了垂,有些心虚。

“一小碗粥和一杯牛奶也算?”

“我每天运动量很少,再不控制饮食会长胖的。不信你看,我肚子都有赘肉了。”温阮隔着打底衫使劲的拈出一点赘肉。

她有没有赘肉,贺宴辞最清楚,不给她狡辩的机会,“下楼吃饭了。”

贺宴辞半蹲温阮跟前给她穿鞋子,温阮故意晃了晃脚,“贺宴辞跟你商量个事。”

贺宴辞捉住她乱晃动的脚,抬头回她,“嗯,你说。”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视频什么的,这样我很没面子。”

“好,只要你不赖账。”贺宴辞好笑,他哪里录过一次视频,逗她玩儿。

贺宴辞牵起温阮下楼,把玩她手指发现她原本细嫩光滑的中指手指腹侧有些粗糙,像是被什么磨过的。

“你手指怎么回事?”他拿到眼前一眼,蹙眉,“怎么磨成这样了?”

贺宴辞不提,温阮压根没注意,“哦,很正常呀,顶针顶到的。”刺绣哪有不伤到手的,她刚学的时候,手被戳了不少大小针眼。

顶针?

贺宴辞听了半天,温阮翘起指头解释,“为了保护刺绣的针戳到手的一个保护工具。”

贺宴辞指腹揉了揉温阮手指被磨到的地方,“既然是保护工具,还能被戳到手,研发这个东西的公司连顾客最基本的体验感都没法保证,研发这玩意儿还有什么意思。”

温阮叹了叹气,顶针那玩意儿就几块钱一个的,立足市场几十年的小本生意,还要考虑那么多,那人家还做不做了?

“不是什么大事,过几天就消了。”温阮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你做什么要用顶针?”贺宴辞深眸一沉。

“上回在老宅我瞧妈妈有几身旗袍,我觉得改良一下会完美,我手痒就提出帮她改一改,绣了些好看的花样在上面。”温阮话没说全,说是宋燕桦主动要求她帮忙改的,有点不好,像极了在背后说人坏话一样。

贺宴辞冷声说,“伤眼睛的事别做。写作原本就伤眼睛,这个又伤眼睛还伤手指。”

“没事。我喜欢做那些事。”可能是跟在外婆身边的缘故,被熏陶了,从小就爱研究一些绣品。

“讨好婆婆?”贺宴辞淡笑。

“才没,我只是喜欢而已。”温阮抵了抵眉眼,想跟宋燕桦处好关系,算一部分成分吧。

“我妈那人爱显摆,你给她改良了旗袍,还做了刺绣,她得在她那些个太太圈得意忘形,我怕你以后有得忙了。我妈以后再让你做这些,你拒绝就行,不必要去应和别人的喜好。”贺宴辞不用猜都知道是宋燕桦让温阮帮忙绣的,上次在老宅拉她上楼大概是为了这事。

“那挺好的呀,我开个绣房,顺便卖旗袍,让妈妈做我旗袍店的形象大使,引那些个太太们都在我这里来买,我肯定能赚得盆满钵满的。”

温阮说赚钱的事,眼睛都发亮。

贺宴辞第一次发现温阮是这么个敛财奴,他重重捏了捏她的手指,“小财迷,越说越离谱。你是大家从小到大捧手心的小娇包,还需要去敛这么些财?况且你自己身体不清楚?别以为我说你不用刻意避开人群,你辫儿就能翘上天的为所欲为了。”

温阮灵动的眼眸瞥贺宴辞一眼,“我就说说,你干嘛这么严肃。真善变,某些人前不久,还说什么在你这里我可以有足够的的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才几天就变卦。”

“自由的基准在于你得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明白?”贺宴辞屈指不客气的敲了下温阮的鼻梁。

“你的事归我管。”

“......”那不等于白说,她怎么跟天生让人管的呢,什么时候她也能管管别人?

“下次你给我也绣个什么东西?”

“啊?你喜欢什么?”她没有给男士绣东西的经验。

“你绣的我都喜欢。”

贺宴辞挺期待她送他礼物的。

温阮想来想去,还是送一点有意义的,她几天找她御用设计师,设计了几款男士皮带,皮带扣是空白的,没有任何设计。

温阮在商场找了一家纯手工雕刻店。

花了整整六个小时,才将几款皮带扣刻上她喜欢的花样,又挑染了一对对杯。

齐蓝奚在商场地下车库,破天荒看到了贺宴辞的车。

他在商场?

齐蓝奚踩着高跟鞋快步进商场电梯,在男装区找了一圈并没看到贺宴辞的人。

齐蓝奚做商场内设电梯到了常去的手工店。

第一眼便相中橱窗里手工上色的一套杯子。

“老板,这是店里卖品?”

“不算,是刚刚一位客人挑染的,瞧我喜欢,那位客人多挑染了一对留店里。”老板称赞,“那位客人不但人长得漂亮,气质更没得说,那手艺更是一绝,连我都自惭形秽,件件都不是凡品。”

“给您看这个皮带扣,你仔细瞧瞧,比机打的可要精致太多哦,没个十年八年的功底做不到的。”老板激动的拿出温阮刚刚雕刻皮带扣的照片。

齐蓝奚接过老板的手机,拍摄的很细节,上面雕刻的活灵活现的,“皮带扣手工雕刻花纹,挺有创意,确实不一般人能做到的,”这个挺新鲜的,挺有创意。她不会手工,大学那会,有这门兴趣课,她没报,手工她最差,怕丢脸。

老板见齐蓝奚看了好几眼那对对杯,“您是我这里的常客了,您要喜欢,这对杯子送您了。”

齐蓝奚戴上墨镜,微微颔首,没什么表情地淡淡一笑,“不必了,我还是挑其他的吧。我要送的人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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