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完全没想到贺宴辞的方法竟然会是那样的,竟然带她翻墙。
贺宴辞先翻身从她卧室身姿矫健的下到地面,再架了一架楼梯,让温阮从楼梯上下来。
他在楼梯下稳稳妥妥的接住温阮。
温阮真搞不懂他干嘛要用这样人方式。
只要贺宴辞说一声出去透透气,温阮相信她母亲大人也会应允的。
他非要当着大家的面儿,拉她上楼,还跟大家说晚安。
温阮还被一屋子亲戚长辈调侃,年轻人早点休息,是应该的。
长辈们还和闵清说贺宴辞和温阮关系好,夸贺宴辞人体贴入微,谦恭有礼,矜贵有型,温阮漂亮温婉,两人天造地设一对,各种好听的话。
闵清女士十分得意,毕竟曾经不少人说,因为温阮身体不好的原因,抓住贺宴辞不肯放。
她那时候就如同如鲠在喉,难受得要命。
如今女儿女婿婚后关系好,这会她算是扬眉吐气了。
闵清摸了张牌,“那也不看看,是我自己挑的女婿,当然是最好的。赶紧出牌,胡了!”
温阮被羞愧惨了,去会所的路上还在抱怨贺宴辞。
贺宴辞还说她不懂她母亲大人的心思。
贺宴辞提早和程敛打过招呼,要带温阮过来玩。
程敛首当其冲的担任起环境监测小队长,其实还好,会所是贺隽手底下的,又在顶楼,这家是他专门留个自己人玩的,环境什么的没得说。
唯一就是贺隽这人烟瘾大,个把小时的时间身前的烟灰缸堆积成了小山丘,贺隽对坐的程敛丢了张牌,“你这样抽有什么意思,干脆整条泡水喝,茶水都节约了。”
程敛踢了贺隽皮鞋边缘一下,“一会大小姐就到了,你悠着点。不说贺哥那种护妻狂魔肯定是要弄你,咱闵舅舅分分钟让你没牌面。”
闵肆铖是出了名的在牌桌上话不多人狠,轻轻松松赢。
贺隽这个人就是随便丢,输赢看心情。
贺宴辞牌技好,基本不会跟他们玩,能约出来的次数不多。
贺隽咬着最后一根烟,让人撤了烟灰缸,重点保护对象要来了。
毕竟贺宴辞和闵肆铖这两个变态,难以招架。
开了好几桌牌,热闹。
闵肆铖、贺隽、严钺、程敛他们几个一桌热闹。
程敛摸了张牌,“你们说贺隽这么大的烟瘾,要是有一天谁能让他把烟瘾戒了,我立马喊那人祖宗!”他觉得这辈子都不可能了,贺隽从十一二岁就开始抽烟,烟瘾越来越大。
程敛丢了张牌下去,严钺顺势胡了。
程敛气得骂脏话,“嘿,严钺,你等我是吧?”
“你又要喊谁祖宗?你这些年智商不见长,长辈倒是越来越多。”贺宴辞淡笑的嗓音随着他人进来。
“呀,贺哥,盼星盼月亮终于把你们两口子!不容易啊!”程敛主要盼温阮。
程敛牌面不管了,招手找来替补,自顾环抱双手朝两人走去,视线第一时间落在温阮身上。
温阮晚上换了一件白色的复古大衣,内搭一条传统白色暗纹的旗袍,脖子上戴了一条名贵的黄钻项链和耳钉以及手镯是成套的,
她一只葱白的小手拿精巧的小包,另一只手挽在贺宴辞的手臂,跟随贺宴辞,迈着小步子进来。
宛如民国大小姐一般,温婉又大方。
程敛眼睛都直了,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纯属被惊艳到了。
程敛坐在温阮和贺宴辞的对面,一向嘻嘻哈哈的程敛,面对温阮一时间都放不开,他感叹,“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就是不一样,太漂亮了!和我们贺哥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什么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百年好合,还有——”
程敛实在是憋不出来成语,一众人都笑了。
贺宴辞举杯解围,“得了,你的心意哥收到了,多谢祝福。走一个。”
“行行行,大小姐,咱贺哥发话了,先喝酒。”程敛一杯酒倒满,仰头喝掉。
程敛接着又倒了一杯酒,“大小姐我敬你一杯,祝你和贺哥新婚快乐!还有,我要跟你道个歉,小时候不懂事,做了不少混账事,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没事,我记性不好,都不记得了。”温阮软声回。
温阮身边的贺宴辞眉角挑了挑,好意思说记性不好,小气包记仇得要命。
“好就冲大小姐这无与伦比的气度,我必须干一瓶,”程敛招来侍者,点了点侍者托盘里的一杯清柠调至的果汁,“大小姐你喝果汁,随便喝一点就行了。”
“哦,好的。”温阮喜欢和酸酸甜甜的,很爽快的回。
温阮还没从侍者手里接到果汁,被贺宴辞给抢了先,“我替她喝。”
程敛眼睛瞪得大大的,“贺哥,你不带这样的啊,我跟大小姐喝个果汁又不是酒。你还管呢。”
贺宴辞语气强势:“果汁也不行。”
“?”温阮偏头看贺宴辞,暗暗不爽。
贺宴辞温声说,“果汁是凉的,对身体不好。”
温阮撅了撅唇,怎么不能喝了,可以喝一点的,她很委屈,跟他出来玩,就想偷喝点平常在家里也不让喝的东西。
程敛身子往沙发背靠了靠,起哄:“哎哟哟,你们看看贺哥都把大小姐管成什么样了,大小姐你必须拿出你大小姐的威严来!这才结婚多久呀,贺哥都这么管你,以后还得了?”
温阮扭过头,很赞同的点了点头,小眼神可怜巴巴的,好像下一刻都能掉出眼泪,“我不敢的,宴辞哥哥从小就喜欢凶我,你们是知道的,现在我嫁给了他,他更是有恃无恐的欺负哦。”
贺宴辞无言语对的揉了揉额头,还真是戏精上身的小东西,为了一杯果汁她也是拼了。
贺宴辞没法子,只能说,“喝一小口,不许多喝。”
温阮双手抱住果汁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喝,越喝越可怜。
程敛挑眉一笑,不忘惹事的要喝一声,“闵舅舅,你赶紧过来管管你外甥女婿,瞧这都把大小姐欺负成什么样了。果汁都不让喝了,大小姐都快哭了。”
那边打牌的人一局正好结束,闵肆铖起身从牌桌下来,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长腿平曲,“这个好办,他不让阮阮喝,说明疼人,我们不能阻止他疼老婆。我们这里按双倍算给他,阮阮酒量我是知道的,十瓶红酒没问题。”
“!!!”
温阮惊呆了,她怎么不知道她还有这酒量?
她都没喝过酒。
舅舅分明是想整贺宴辞。
“咦,还是闵舅舅说得有道理,贺哥结婚都没请我们喝酒,今晚必须好好让贺哥补个新婚酒!”程敛早就想这么对贺宴辞了,闵肆铖按头,他不怕事大,打了个响指,侍者推了一小车名贵的酒过来,程敛亲自搬到贺宴辞面前。
温阮看到那么多酒堆贺宴辞吓了一跳,很淡定。
贺隽他们一个个都是不嫌大的,“贺哥的酒量你们不清楚我清楚得很,至少二十瓶。”
严钺:“二十瓶哪能够,你们看到的都是他的保守量,起码三十瓶。”
“好样的!我再给贺哥加个新婚酒十瓶!”程敛扬了扬手,一只手展开,候一边的侍者秒懂,推了两小车过来。
“.......”温阮傻了都快,这样喝,人还好吗?
“你真的要喝呀,这么多。”她咬了咬唇,早知这样,她就不要可怜巴巴了,原本就想要喝点果汁,结果被程敛钻了空子,整贺宴辞。
“没办法啊,舅舅把话都说这么清楚而来,我不喝就不疼你了。”贺宴辞叹了叹气,抬手优雅的解开衬衫领口最上端的纽扣,依次往下又解了两颗纽扣,衬衫纽扣也被他解开挽至小臂,露出一段强劲有力的小臂,似乎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温阮看着贺宴辞,漂亮的小脸都是担忧,贺宴辞轻声说,“放心。他们一个都跑不了,你想先看谁倒下。”
“啊?”还可以先选吗?贺宴辞不该最先倒吗?酒都在他面前,还有逆转?温阮是第一次来会所玩,不懂啊。
真可以逆转的话,先找个小白鼠,“程敛,他小时候最爱整我。”
“哦,我以为你们一笑泯恩仇了呢。”他就知道,小气包那么爱记仇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原谅。
“原本是准备和解了,你把我们的和解酒破坏了。”温阮哼哼。
贺宴辞无奈啊,“哦,行吧左右都是我的问题。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就从他开始吧。”
啪啪啪啪——
程敛迫不及待的把几十瓶酒全部打开了。
“贺哥,赶紧开始吧,别磨磨唧唧的。”
贺宴辞指腹慢悠悠地剐蹭着红酒杯边缘,“喝酒可以,但这么单喝酒,没什么意思,玩一会就没了。”
“可以呀,贺哥你想怎么玩都行,今晚酒你必须喝。”嘿嘿,有闵舅舅坐镇,他不信贺哥还能不喝?喝酒玩游戏他从小玩到大,怎样他都奉陪到底。
“你出主意吧,我不常玩,不了解你们的酒面游戏规则。”贺宴辞英挺的身姿往沙发背靠了靠,单臂勾住温阮柔软的腰,温阮顺势软绵绵的身子靠贴在贺宴辞怀里。
“我看玩骰子吧,大小简单又有意思,喝酒快。”严钺淡笑提议。
“可以啊,我没问题,贺哥竟然要玩,我们玩大一点,大小点一瓶闷!”程敛豪言壮志。
“......”贺隽拿着根烟在鼻子上嗅了嗅,“你们先开始,我出去抽根烟。”他起身回头瞧了程敛一眼,跟贺宴辞玩,他都要小心点,有个人要惨了。
闵肆铖:“我都行。”
几个人都表了态,关于掷骰子。
程敛看来看去谁都不放心,瞄准了温阮,“大小姐你来,他们我都信不过,一个比一个会抽老千。”
“啊,我不会。”温阮从贺宴辞怀里起来坐直,她没玩过,看着被送到面前的骰子,她压力很大。
贺宴辞跟了过来,胸膛贴在她身后,一双长臂绕着她两条纤臂,握住温阮的手,在她耳边说,“这个没什么特别技巧,我教你一次。”
会所包厢很大,空气很好,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贺宴辞身上是她熟悉的淡淡沉香木味一丝一缕的钻入她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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