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偏偏就那么巧,就在南周攻城的前夕,卢岭王舒子躬便因在花楼醉酒而掉下阁楼摔断了腿在家休养,连带着镇海候江楚珩也因军心涣散而生了叛乱,无法及时回宫护驾。

细想来,朝中分明是有南周的奸细同姬莫为里应外合指使了前世的悲剧。

可这奸细究竟是谁,秦怀璧却是不得而知。

卢岭王舒子躬虽是个相貌堂堂,在朝堂中运筹帷幄的谋士,但为人轻浮喜好花酒是人尽皆知,在花楼中做些手脚是再容易不过。

可人心隔肚皮,摔断腿只是只是卢岭王府中传出的一面之词,究竟是意外还是他自己有所筹谋,除他本人之外真相恐怕谁也不知。

而江楚珩……

“怀璧,你好些没?”

门被大咧咧的撞开,秦昭昭银铃似的喊叫声急促促传来,生生的打断了秦怀璧的思绪。

秦怀璧揉了揉额角,道:“昭昭,你这么这般火急火燎的?”

秦昭昭焦心的揉了揉自己粉嫩嫩的脸颊,急的似是快要哭出来道:“皇祖母因着我溜出宫的事情跟母妃发了好大的脾气,昭明哥哥此刻也不在宫中,怀璧,眼下可只有你能帮着母妃了。”

秦昭昭说着又不忘讨好似的凑过去,推开了秦怀璧身侧的侍女装模作样的朝着秦怀璧的肩头轻轻捶了两下,边捶边央求道:“皇祖母若平息了怒气我必然好好谢你。”

秦怀璧无奈的摇头,推开秦昭昭的手轻斥道:“昭昭啊昭昭,你还真是我的好姐姐,出宫时不想着我,现在被皇祖母问责时倒是想起我来了。”

话中虽带着些玩笑似的呵斥,但秦怀璧心知太后凤颜震怒非同小可,说着话儿的工夫还是站起了身来。

两人的贴身侍女唤纹和茗青前后脚儿的走来,一个撂下珠帘,一个动作轻巧的上前为秦怀璧宽衣。

片刻之后珠帘重新掀起,秦怀璧已换上了一身梅红色兔绒滚边袄裙,一头鸦青色云鬓松挽,挂耳髻上只装饰了些指头来长的银红步摇,却是步步沉稳,每一步落地,耳边渐红色的珠串竟都一丝不晃。

见秦怀璧起了身来,秦昭昭牵了她的手便想离开,然而秦怀璧却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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