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到他本该“回京”的日子了。

庆安府距京路程遥远,为了能够在事情结束后在百姓跟前露面,看来明日就得出发回庆安府了。

倒是不知舒子躬那边做的如何了。

他走到床边,吹了一声口哨,一只白鸽冒雪而来,落在了窗框之上。

片刻之后,白鸽梳理着羽毛“咕咕”叫了一声,接着展开翅膀,重新消失在天幕之中。

秦昭明的别苑之中天翻地覆,而这边厢,深宫之内的朝阳殿中,刚刚沐浴完的秦怀璧才赤着一双脚迈入朝阳殿的大门。

她的身上只松垮的搭了一件轻薄的中衣,正用帕子绞着一头湿发,在踏入房门时便略皱起一双柳眉,忍不住的提起鼻子嗅了嗅。

“屋中果香缭绕,比熏香闻着竟更醉人些——昭昭,你是不是又背着母妃偷偷藏了什么瓜果在殿中?”

屏风后,坐在床上的秦昭昭尴尬的笑了笑,两口咽下口中正吞咬的半颗白生生的果子,示意唤纹将余下的半盘都端去了秦怀璧的面前。

秦怀璧一瞧,只见盘中尽皆装的是被剥好的荔枝,圆滚滚白盈盈的,瞧着便分外讨喜。

她拈起其中一颗端详,边走到梳妆镜前坐下,口中则边感慨道:“‘一骑红尘妃子笑’,荔枝这东西价值千金,后宫之中,恐怕也唯有母妃的宫中还吃得起了罢。”

然而秦昭昭却是摇了摇头,道:“这不是父皇赏的,是惠州知州徐令杨托人送来荣华宫中的,说是他曾受过母妃娘家的恩惠,因着惠州盛产荔枝,于是他便送了好些进宫来,孝敬母妃。”

秦怀璧往嘴里喂荔枝的手停了下来。

“惠州知州徐令杨?”

秦怀璧皱了皱眉。

这名字听着倒是有些耳熟,好像前世也曾在哪听过。

她疑惑道:“惠州距离盛京几千里远,母妃的母家王家一直在盛京附近,又如何帮的到惠州的知州?”

秦昭昭歪头想了想道:“各种的具体情节我也不知,这位徐知州好像刚刚才上任,听说之前是个住在金陵的落魄书生,我外祖前往金陵时曾顺手帮过他一把。”

啃了荔枝后秦昭昭又不忘吃吃笑着开玩笑道:“想来送到外祖家的荔枝应该有送到宫中的数倍还要有余,以我外祖的性子,只怕要拿那么多的荔枝发愁呢。”

秦怀璧被她的话逗笑,但笑着笑着,她却猛然想起了这徐令杨究竟是何等角色。

前世她记得慎贵妃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王之桓被人诬陷杀了赵丞相的庶次子,因着事涉重大,被派负责此案的官员便纷纷称病的称病,谢客的谢客,生怕为自己惹上麻烦。

就在事情陷入僵局时,有一位徐姓知州递上奏折,称愿断此案,失态紧急之下顺嘉帝便召了此人入京。

听闻此人不畏权贵,刚正不阿,仅用半月便还了王之桓的清白,并查出此事是大理寺卿的独子所为将其绳之以法。

大理寺卿见儿子下狱卒,便记恨上了那徐知州,便派了杀手想要趁夜半十分将徐知州灭口,谁知徐知州同卢岭王舒子躬联手来了一招瓮中捉鳖,人证物证俱在的将大理寺卿生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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