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樱回到家时,天早黑了。
看三娃坐在灶屋等,饭菜全在锅里热着,坐牛车坐得全身快散架的她也算小有安慰。开饭,谁也没吱声,顾静静和顾松寒看来看去,都着急问,但又不敢。一个继母一个四弟,都不是好说话的主。
想着也应该逐步锻炼毫无主见的顾静静,林樱放下碗:
“想问什么就问。”
“娘和四弟今天去学院顺利吗?童试……”
“如果不出意外,老四能参加童试。”
“真的?”
姐弟两喜出望外,顾松寒斟酌又问,“娘比四弟回来晚,是去找人说情吗?”
听到这,细嚼慢咽的顾七弦眉心一动,他想听听林樱会怎么说,她去金家真是求情吗?为自己求情?
然而,林樱却只疲惫说了句“不是”就起身,临到门口,扶着门槛吩咐:
“从明天起,顾七弦,你上午温书,下午跟你哥你姐去干活!”
顾七弦的脸色,又肉眼可见的黑了。
以为他是不想干活,顾松寒忙压低声音说:
“别急四弟,你偷偷把书带出去,活二哥来干!”
“对!”
顾静静将灶屋门关了,生怕他又跟继母闹,“活我们来干!”
接下来几天,顾七弦每天上午看书下午干农活,累得跟狗似的,每晚沾床就睡,根本没精力追问继母究竟去金家做什么,几天后又如何打算。
反观林樱,每天不是晒太阳和溜达,就是坐牛车去镇上,清闲极了。
顾静静和顾松寒则以为事情圆满解决,也自在得很。
整个家里,唯有顾七弦日日如热锅上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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