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这段时间,自己还是跟在关月之的身边比较好。

所以王戊,最终并没有去迷踪门找罗陌痴绝的本名的麻烦。

只是往罗弥的脑袋上添了一个鼓包脑瓜崩,就将这个已经学会了装傻充愣的小子给打发走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温柔乡的旖旎,还是脑瓜崩的后劲,罗弥走的时候,脚步都有些摇摇晃晃的。

不过王戊也算是教会了他一个道理,那就是“大姐姐”的便宜,可不是他这种小毛孩儿能乱占的。

另一边。

关月之仍带着头巾,挤在人堆里,兴致勃勃地听人讲王戊的“过去”。

嘿你真别说,这些个故事还是挺好听的。

像什么王戊打虎啊,潘金莲与王门庆啊,王小乞温酒败英雄啊什么的。

这些皆是从青城派和紫衣门里流传出来的版本,虽然分不清楚真假,但是脍炙人口,谈论起来也足够热闹,所以传播的亦最广。

其次就是百花谷里,说道的恩恩怨怨与痴痴爱爱了。比如丐女寻亲记,西湖青蛇传等等。

那些多是小锦爱听的内容,关月之却没什么兴趣。

等坐在众人中间的江湖人,说到那王乞儿手撕虎皮,做成皮裙的时候。

关月之就被不知道从哪儿蹿出来的王戊,伸手给拉走了。

“哎哎哎,你拽我干什么呀,话我还没听完呢。”

被王戊抓着手腕,带到了角落里的关姑娘不满地抱怨了一句,但紧接着她便又好奇地打听了起来。

“不过说真的,你真的在十二岁时, 就徒手打死过一只老虎吗,那条皮裙呢, 你还留着没有, 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没有。”

黑着脸回答着关月之的问题, 现在的王戊,心里便只有一个词, 那就是后悔。

如果非要再仔细形容一下这个词的话,那就是悔不当初,追悔莫及。

“什么没有, 虎皮裙没有还是老虎没有?”

关月之“呆呆”地眨了眨眼睛。

“都没有!”

王戊“气”得抓起了头发:“我十二岁的时候还在街上打杂呢。”

“嘿,瞧你这话说的,你现在不也在街上打杂吗。”便仿佛是早有预料一般地笑了一下。

事实上,关月之也没真信那些江湖人的鬼话。

“知道你还逗我!”不满地将手伸进了关月之的头巾里,扯着她的脸颊。

王戊将之当成了一个白面馒头似的左右揉搓着。

“腻知唔知道, 十六遂倚后唔唔唔唔你知不知道, 十六岁以后就没人敢揉我的脸……”

由于两片嘴唇都被王戊用手捏在了一起。

以至于最后, 关月之就连一点含糊的音节都发不出来了, 只能呜呜地说着话。

“我管别人敢不敢, 反正我敢。”

离谱的是,就这,王戊居然都能听懂她说了什么。

“唔唔唔你等着……”因为需要隐藏自己武人的身份, 不能还手的关月之只能站在原地。

一边任由王戊“蹂躏”着,一边“冷声厉色”地威胁道。

“好啊,我等着。”

看着对方河豚鱼一样的姿态,王戊笑着点了点头, 手里倒是欺负得更欢了一些。

啊,关于小锦在哪?

她还在车底, 哦不, 她还坐在不远处的百花谷边听戏。

大概是因为从没听过这么曲折的“戏”,所以自幼于深宫中长大的她,没一会儿就被吸引了过去。

动情之际, 甚至连关月之被人拽走了都未发现。

想来待会儿, 应当是又得挨教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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