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叶安家。
居城百年,世代耕耘。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
打开南城门的人,会是安家。
碎叶军镇守南城门的上百人,在潜入城中的百多名盗匪和安家家丁的合力攻击下,溃败阵亡。
洞开的城门,在西域就像是一块纯洁的处女地一样,等待着城外的盗匪大军杀将进来。
眼看着城外敌军的突然转变方向,闻听麾下浑身染血断甲模糊的咳血奏报。
碎叶将军冯克顿时是吐出一口淤血。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几乎是与城同在的安家,会做出这等叛徒行径。
他们是要城毁人亡吗?
冯克一双眼在瞬息后血红一片。
副将同样心神震荡,见将军都已吐出血来,慌乱的上前扶住对方。
“将军,末将这就带人赶赴南城门!”
冯克推开对方,愤而怒吼:“去!绝不放过一个叛逆!”
他的嘶吼声回荡在城墙上,昭示其心中的愤恨。
副将当即抱拳领命,数道军令下达,抽调兵马前方南城门回援。
安家反叛的消息,像风一样的传到所有碎叶军官兵耳中。
城墙上,一众碎叶军官兵皆尽怒火中烧。
他们都的家人就在身后的碎叶城中,他们身后的城池,是他们愿意付出性命守护一身的地方!
安家的反叛,让他们无不愤怒。
然而,调转方向的敌军,亦是让他们心神不宁。
若是放任这些敌人冲入碎叶城,他们为之付出一切也要守护的地方,将会化作人间炼狱。
若是还有碎叶军一级级的将校统领镇压统摄,这些官兵几乎就要丢下防线,冲回家中。
几名弹压住官兵的将领围到冯克的身边,希望将军能够做出妥善的解决办法。
强压着身中想要立马带着兵马冲入安家,将其屠门的念头。
冯克嗓音沙哑道:“南城门已被叛逆打开,余下三座城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夺去……
加派人手,三座城门各去五百人,就是死也不能让安家夺走城门!余下的人,随本将前往南城门杀敌!”
这个时候的冯克不敢赌。
他不敢赌,城外究竟还有没有埋伏的敌军,趁他们前往南城门镇压的时候,从其他几门攻入城中。
而他也只能是领着人,去南城门堵住这个豁开的口子。
冯克发誓,若是自己的手上在多三千兵马。
不!
哪怕是再多上千余兵马,他就会将余下的所有人都派给副将去堵南城门,而他会带着多出来的千余兵马出城,从城外夹击汇聚在南城门前的敌军。
一场只需要浮出少许代价,就能守住的城池。
冯克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演变成现在几近城破家亡的局面。
众将见将军下令,纷纷不敢多做停留,各自点齐本部兵马,前往城中各处。
冯克深深的看向南城门方向,咬咬牙将又要涌上来的淤血止住,带着剩下的几百人前往南城门去堵住敌人进攻。
南城门下。
此刻几乎是化作一片屠场血海。
满地尸骸,入目血流。
原先把守此处的碎叶军官兵,尽数被入城盗匪和安家的人屠杀殆尽,不留一个活口。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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