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谦也曾是个意气用事的青年,别人对他一分好,他能还别人十分好。

就拿他师傅来说,他师傅教会了他木匠手艺,他感激他师傅,但凡他师傅用得着他,他不问缘由去做。

可惜他娶了她,他最看重的亲人、兄弟在他反复强调不许他们拿她开玩笑的前提下,他们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愈发没有边界拿她开玩笑,用水嫩、饺子、嫂子等词汇大咧咧说笑。

骆谦一夕之间变了,不着痕迹疏远他们,再有挣钱的门路,不带他们,人也变得更加理智,不少人说骆谦没有人情味。

可不是没有人情味嘛,把他师傅都算计的明明白白。

却给了李谣安心。

她嫁给了他,和他过日子,图什么,不就图她在他心里始终排在第一位,骆谦做什么决定前,首先考虑她跟着他过日子呢。

骆谦真的让李谣稀罕,轻捏他的耳朵往她面前拉,弯腰,“啾”。

骆谦。

别问,问就是受宠若惊。

骆谦充满了干劲,拿着批条找他师傅,当着王贵的面把批条递给他师傅。王禾显歉意的脸上露出深思,眼睛幽深,把批条还给骆谦,王贵把批条夺了过来,喜的不乐意给这家打家具,他恨不得现在到镇上当工人。

骆谦:“师傅,我回了。”

“回吧。”王禾显没说话,王贵的态度像赶狗一样,撵骆谦赶紧滚。

骆谦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离开,王禾显看着他小儿子叹气。

拿了十个临时工名额,以后很难开口求骆谦什么。

不值得。

他师傅把批条还给他,骆谦心里便清楚师傅为他小儿子算计他。骆谦给他师傅批条,一是还恩情,二是观察他师傅是否还是印象中的师傅。

恩情还了。

师傅变了。

骆谦心里挺不是滋味。

骆谦找村支书骆清亮,告诉骆清亮他到镇上干活,拜托村支书帮忙看着分土地。为啥不让他爹他娘帮忙,如果他家分到好地段土地,他哥他嫂子又要没理找理找他爹娘闹。

骆清亮一口答应下来。

回到家,骆谦告诉李谣他把土地的事情交给了骆清亮,便给陆小梦打上下铺。

次日,骆谦做了一点木工活,估摸时间差不多了,他去了镇上。

骆谦前脚刚走,杜梅后脚就到。

三个孩子坐成一排吃饭,李谣把碗放到床头柜上,下来走几圈,杜梅进来又出去,再进来,问:“谣妹,老四呢?”

“挣钱。”骆筠文抬头说。

“镇上有活,他去镇上干活去了。”李谣补充说。

“哦,正经事。”杜梅拿尿布、大人孩子的衣服出去洗,又把锅碗洗了,进来跟李谣说,“四房两口子真不是东西,”瞧瞧,杜梅不说你小叔和你老婶,直接用四房指代两人,可见她真的生两人气,而且气的还不轻,“他拱火我三个儿子,现在又来冤枉我家老四,说我家老四拱火你大伯、二伯欺负他们四房,要联合你大伯、二伯教训我家老四,你爹原本看四房两口子被打的惨,还去拉架,听到四房两口子说这话,他直接说你大伯、二伯打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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