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头上戴的珠钗,身上穿的布料都是一等一的上好东西。
林广财想到自己在外面的女儿粗布麻衣,这一对比,对林初若的厌恶又增长了一些。
“怎么给尉迟寒那狗东西涨这么多例银?”
林广财一听这事,哪里还敢在张氏那里待,连忙回了林府。
林初若一听林广财骂尉迟寒,本就不待见他的脸色更是难看得要命。
“爹,你平时都不在府里,不管我,怎么这一回来就兴师问罪,难道女儿在你心里就真的不比三三妹妹好吗?”
林初若巧妙的把话题带了过去,杏眸瞬间染上水雾,委屈巴巴的。
林广财见状,眉头紧锁,对林初若心里的愧疚也跟着涌了上来。
“爹这不是回来了嘛。”
林广财在这事上自知理亏,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可是您一回来就大声吼我,刚才你的眼神还嫌弃我礼仪学得不够好,可是这么多年来你都没教过我,你只教三三妹妹……”
说完,林初若眼泪像是不要钱一般掉了下来,她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就在林广财面前放声大哭。
林广财顿时急了,心里对林初若那点厌恶也被愧疚取代,有些手忙脚乱。
“林老二,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老夫人听见哭声,连忙从屋里出来,哪成想看见林初若哭得梨花带雨。
林初若平日虽然是爱哭一些,可哪次哭不是因为她这个爹。
“娘!”
林广财刚想解释一番,就被老夫人冷眼一睨,“滚去佛堂给我跪三个时辰,今天晚饭也没有你的份!”
“初初不哭,不要为你爹这样的人掉眼泪,哭坏了眼睛可不好。”
相比于对林广财的厉声喝道,老夫人对林初若的语气和态度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林广财也不敢惹自己的娘生气,只能把想要说出口的话给咽了下去。
可他刚走两步,才想起今天回林府的事。
“初初,你还没告诉爹为什么要给尉迟寒三十两例银呢?”
他一个月都没有这么多,敢情怎么能让尉迟寒给比下去。
“祖母!”
林初若挽着老夫人的手臂,刚被哄好就又要哭了出来。
老夫人眉头皱了皱,“人家尉迟寒能去参加乡试,你能吗?要是你能,别说三十两,就是一百两我也给!”
林广财什么本事也没有,做生意不行,读书更不行,要他去考试,那简直难于上青天。
他抹了抹自己的鼻子,“娘你也不能这么偏心,尉迟寒就一个外人,您都能给他三十两例银,那雾生是您亲孙子,您也给点?”
老夫人被林广财这话有些气着,“我什么时候承认林雾生是我孙子了?”
一句话把林广财堵得是哑口无言,只能厌厌的滚去佛堂。
“祖母您别生气。”
林初若见老夫人脸色不太好,给她顺了顺气,随手又在她的手腕上快速搭了一脉,眉头微微拧着。
老夫人模样瞧着看不出什么来,但里头已经有些亏损。
林初若只能暗暗叹了口气,年纪大了,总归是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刚才老夫人护着她的模样,真真是让她心暖。
既然她如今身子不好,那她总得用行动回报一些才行。
经过这事,林府上下再也没人敢拿尉迟寒例银说事,深怕被牵连。
这日,林初若带着喜鹊出门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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