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江幺幺昨夜一直在做噩梦没休息好,顾放的话并未让她内心太过波动。
她在心里松了口气,她不是在一厢情愿,这个念头之后心里反而多了一丝不安。
顾放勾了下唇目光迎上对面那双冰冷的眼眸,他突然低头,唇就要落在江幺幺唇上。
江幺幺眼前一暗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别过脸,身体立刻向后仰。
顾放的唇角擦过江幺幺左侧的卷发,他皱了皱眉心里不悦道,这大小姐也太难伺候了,为了等她他被雨淋了那么久,居然还在闹脾气。
江幺幺被顾放抱的太紧,他衣服还湿着,这让她很不舒服。推了下他肩膀轻道:“你先回去换衣服,会感冒的,我和人约好了要出门。”
“幺幺你对我太体贴了。”顾放并没松开她反而是抓住她的手紧紧钻住。
顾放手心很潮湿江幺幺皱了皱眉刚要挣开便听到他突然拨高了音量。
“傅医生。”
江幺幺表情一顿转身。
她眼睛被刺了下,破云而出的阳光直铺而下,金属镜架与阳光折射的冷光下,她看到一双泛着冷意的锐利眼眸。
挺拨的身影阔步朝她走来,很快就在她面前站定。
“你怎么来了?”江幺幺有些意外道。
傅寒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钟后移向她肩上,他手指在掌心的手提袋握了下后递向她,“我妈让我送的,拿着。”
江幺幺刚要去接,顾放抢先一步伸手去接,“我来就好,傅医生对我家幺幺有心了。”
傅寒目光微垂,狭长的眼睛眯起,在顾放手伸出的那刻闪开,他目光直接忽略他看向江幺幺,“我妈说让我交给你。”
顾放手悬在空种,脸色立刻沉下来。
江幺幺有些奇怪地看向傅寒,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她感觉傅寒这家伙好像眼里带刀,他又是哪根筋不对?
她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目光往里面看了看。
干净透明的罐子里飘着红色的果子,她眼睛一亮惊喜道:“哇,是伯母做的梅子酒!替我谢谢她,我最爱这个了。”
傅寒盯着她上扬的眼尾,冰冷的眼神变的晦暗不明。
江幺幺抬头,恰好对上了她的视线。
幽深的眼底似有什么涌过,她怔住,他最近怎么越来越奇怪了。
难道又想找她不痛快?
“傅医生。”顾放将江幺幺往自己怀里一拉似笑非笑地盯着傅寒。
傅寒侧过头,抬了抬眼皮。
眼神过于傲慢,让顾放极其不爽,他笑了笑开口道:“周一我和……”
“你自己谢吧。”傅寒轻飘飘打断顾放的话转身便走。
顾放阴沉着脸盯着远去的傅寒,一个小医生而已,居然这敢这么无视他?他拧着眉对着那道挺拨背影高声说:“我和幺幺周一去领证,当天请你和伯父伯母吃饭。”
前方的背影后背绷紧后只冷淡地回了两个字,“没空。”
傅寒开车上车没有停顿,很快地面便响起急促刺耳地轮胎摩擦声。
江幺幺望着黑色的车尾蹙眉,这晦气鬼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疯。
“幺幺,你觉不觉的傅医生看你的眼神,有点奇怪。”顾放松开江幺幺肩上的手随意说道。
江幺幺偏头看他撇嘴,“他从小和我做对,那不是奇怪,是敌意。”说完她抬腕看了下表,“呀,我约了今今,先走了。”
说完她便挣开了顾放的手,可她刚刚转身手腕又被拉住,她回头看他,“怎么了?”
顾放手指下滑将她的手握紧低声道:“我送你去。”
江幺幺望着他温柔的眉眼,心里稍安心了一些,他刚刚说那次宴会上他一直关注着她,所以才能第一时间救她,原来他早就在意自己了,也许他真的太忙了。
昨晚他还为了等她,淋了一夜雨,她心里揪了下涌起一股愧疚感,她回握住他的手,“不用了,你先回家换衣服,再泡个热水澡。”
顾放抬手在她头上揉了揉,“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江幺幺晃了晃他手臂语气彻底软下来,“你怎么突然这么粘人,以前让你陪你都说忙。”
“以前是我傻,放着这么好的女朋友不去陪,现在我就想多和我女朋友待着。”
江幺幺“扑哧”一笑弯弯的眼睛溢出光彩,“好,那你送完我就回去。”
顾放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他望着这双上扬的眼睛,这张脸笑起来格外的明艳动人,这大小姐虽然难伺候了点,好在皮相是一等一的好,只是并不是他钟意的那款。
他更喜欢清秀温柔的,一张浅浅的笑脸从他脑中闪过。
他敛了敛眸拉着江幺幺手道:“走跟我上车。”
—
二十分钟后到顾放的车停在市美术馆外。
江幺幺约好和闺蜜许今今看画展。
江幺幺解开安全带看向顾放,“你快回家换衣服。”
顾放并没有熄火,他踩下刹车叹了口气,“一路上你催我好些次了,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待着?”
“我哪有,我是怕你感冒。”江幺幺马上解释着。
顾放失笑,“逗你呢,快去吧。”
江幺幺瞪了他一眼开门下车,然后朝他挥挥手,“路上小心,要早点……”她刚说一半被打断。
“早点回家换衣服,洗热水澡。”顾放抢先说道。
“知道就好。”江幺幺嗓音带笑。
说完她便去关车门,却被顾放叫住。
“等等,幺幺。”
她扶着车门回头笑吟吟地看着他,“就这么舍不得我呀?”
顾放看着她眼眸微闪轻笑,“确实舍不得。”他顿了下又道:“周一我们去领证,周日晚上我会提醒你带好证件。”
江幺幺扶着车门的手用力握了下,她指甲抠了下车门边缘直到指甲上有隐隐有痛感后她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顾放唇边的笑意加深,笑的更加温柔,“快去吧,别让朋友等着你。”
“嗯,那你路上小心。”江幺幺点点头关上了车门。
随着沉闷的车门声响起,顾放脸上的笑慢慢收起,眼底被阴郁取代他手握了握方向盘,手背上青筋突起,他冷哼了一声扯了扯领带沉声道:“这些屈辱,我会永远记着。”
他声音落下的瞬间,身上突然一阵震动,他低头伸手从左侧西装口袋将手机拿出来,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后,他沉着的脸立刻舒展马上接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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