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强行闯入别人的世界,又残忍的告诉他,我爱的人不是你,只因为你的这张脸吗?

那样真的太下作了!

她做不到!

心乱如麻,是顾念从未发生的事情。

为什么演一场戏,需要这么麻烦,像做实验一样的不好吗?

失败!再来!失败!再来······

不论重复多少次,总能探寻一个真相。

十分钟过去了,李不言重新整理容妆,看着还没调整好状态的顾念,轻轻咬住了下唇。

“A,第三场第五遍开始。”大喇叭高声呼喊,导演重振旗鼓,聚精会神地坐在摄影棚里观看一帧帧的效果。

顾念手握织金真丝八角纱扇,在花团锦簇的御花园里扑蝶,粉嫩的菱唇,鬓边一缕薄汗,额上的花钿红的耀眼,无端惹人怜爱。

梁国质子梁靖,在花园的另一角遭楚国的权贵谩骂辱打,咬紧牙关不发一言也不反抗,打累了的权贵丢下手中的鞭子,骂骂咧咧的走了。

“这是个傻子,怎么打骂都不敢还手,真没劲!”鲜衣怒马的权贵少年们走了,梁靖侧倒在地上,指缝里满是泥土。

一群人走了,梁靖松开手心里满是血痕的手,愤恨的想着:三十年河东河西,你们这些畜生给我等着,此生不杀了你们,我终身难安,待我成就大业,你们统统成为我阶下囚笼里的奴隶!

忍痛站直了身子,公主一个满怀,一头砸进质子的怀里。

他扶稳怀中的公主,向后退了一步,轻轻抬眼看去,公主姣美的容颜似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御花园里的鲜花,此刻都成了她的点缀,朦胧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依恋。

质子在心中暗想,恨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是她自己撞上来的,自己利用一番,也并无不妥。

要怪就怪她,识人不明,错把豺狼当驯兽。

“奴才叩见公主,公主···您没伤着吧。”

质子刻意压低声音,像深海里低吟歌唱的鲛人,用声音蛊惑懵懂无知,情窦初开的花之少女。

顾念用纱扇遮住半张脸,透过如云般的纱孔看向跪在地上,替她整理裙摆的敌国质子,瑟缩地将绣鞋藏在裙摆下。

涨红着小脸,不敢细看,香靥凝羞的轻启朱唇:“我···我无碍的,你,你快起来吧。”

质子手中还握着公主的裙边,香云纱轻薄质感软弱无感,倏地一下从他的手中滑走,只留下一阵暖香。

抬头看去,公主的倩影早已远去,质子托着手,仿佛那份细腻的触感还残留在手中。

“咔!过了!”

历时近两天的时间,这一场感情萌芽阶段的戏终于拍过了。

“大家先休息休息,一会儿拍下一场。”

顾念绷直的肩背松了一些,在看不到的地方,黏腻的汗水一寸寸贴着她的皮肤,内里的衣服,沉甸甸地挂在身上。

顾念今日的戏份并不多,洗漱干净后,在助力不解的目光下,又来到了片场,搬个小马扎,坐在离导演最近的地方,听他讲戏,什么都没有亲眼所见来的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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