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他家去除乱七八糟的,最后剩了三百几十块钱,他都感觉生活有了奔头儿。

可儿子张嘴就是五千一年,啥情况啊?

“咱爷俩说什么钱不钱的,整的像两家人似的。”

“那可不对,起码给你个精心干下去的理由,有钱和没钱这绝对是两回事儿。”

有钱架着,干什么都会干劲冲天,若是没钱顶着,干活就会无精打采。

江东生想想好有道理的样子。

“等我给你在道边盖个十八九平的小屋,里面盘一铺炕,放台电视机,冬天再盘个小炉子,你就坐里面看风景就可以了,空车来不用管他们。若是重车从北地出来,你就往道中间一站开票收钱,不比你去重那几亩地,累死累活的强。”

“可是天天坐着也不是回事儿,多腻歪人啊。”

看看,贱病犯了不是,天天坐着还不好。

“闲着没事儿的时候您还可以和人聊聊天什么的,哎对了,到时候你可别弄个娘们在里面扯蛋就行!”

江东生哭笑不得,有儿子这么和老子说话的吗?

“净扯!谁会看上你老子?”

“那可不一定,等您有钱了,自然就有娘们儿来和您拉关系,三拉两拉说不定就那啥了。”

“混账!你老子是那样的人吗?”

“嘿嘿!您年轻的时候好像也不本分,你和白凤她妈好像就不清不楚的。”

这个江宇自然知道,只是具体什么经过他就不清楚了,老子从来没讲过他年轻时候的那些事情。

白凤她妈家也是凤窝堡大队的,不过是前面那座小山那边前阳村的,和黄岭村就隔了一座还没三十米高的小山,两个人拉拉扯扯很正常。

“我们那时候是正经的找对象,那时还没你妈什么事儿呢?有什么不清不楚的?”

“这我知道,可您们为什么没成?”

“唉!咱家那时不是穷吗,白凤她姥姥死活不同意,这事儿最后就黄了。”

原来老子的心灵也受过创伤。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现在见面的时候有没有眉来眼去的?”

“都啥岁数了还有心思扯那个?不对!你小子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故意来气我的?”

江宇哈哈一笑:“爸!您别介意,年轻时谁还没点荒唐事儿,我不问了。”

“我看出来了,白凤那丫头对你有意思,你要是没那个心思就早点让人家明白,别弄得稀里糊涂的。要的有那个意思,早点挑明比较好,定下来也省的猫三狗四的。”

“爸!我现在没心思去搞那个,我全部的精力都在创业上,个人的事情过两年再说吧。”

“过两年?过两年说不定人家就有主了。”

“有就有呗!你担心你儿子打光棍儿?不是你儿子吹,我要是现在放口,上杆子来的姑娘一大堆。”

“你就吹吧!”

江雪从屋里伸出脑袋:“爸!哥!吃饭了!”

晚饭两菜一汤,一个土豆炖排骨,一个白菜炒肉。

“还是大哥在家好,顿顿吃肉!要的以后能顿顿吃肉就好了。”江滨由衷地称赞。

呵呵!等你顿顿吃肉了,就该怀念玉米面饼子苞米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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