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正赢浦走入府邸,看见赵高躺在地,不由大惊。

这不是就强闯官员府邸,怎么现在变成殴打官员了?

这好像有点麻烦了。

赢浦回头看向李斯,只见李斯好像没有看到一般,低头跟在他身后。

赢浦见状,嘴角都不由一抽。

他这是趟火了。

处理不好,将得罪不少人。

“赢白,你在作甚!”

作为宗正,赢浦自然可以直呼赢白的名字。

赢白闻言一望,他不认识赢浦,但是进学过族法的赢白还是能认出,赢浦手中系着红绳的黑色竹简。

“拜见宗正。”

赢浦点头,前看了眼赵高。

还好,还有气。

“赵大人,可否起身?作为大秦中车府令,躺在地哀嚎,有失身份。”

宗正府掌管王族事宜,偏向于半儒家,很是讲究规矩礼仪。

就赵高这模样,让赢浦不喜。

赢浦不喜,却是为难了赵高。

他的脚裸已经碎裂,根本不可能正常行走!

如果不是武道宗师的强健体魄,他早就痛晕过去。

赢白斜了眼六剑奴,“扶他起来。”

慑于赢白此刻的气势,六剑奴连忙将赵高扶起。

赢浦皱眉说道:“赢白,出手重了。”

赢浦来自宗正府,必要的面子赢白还是会给的。

但是关于赵高的,赢白丝毫不退,没立即斩了赵高他都感觉自己仁慈了。

“宗正可知赵高所作所为?”

赢白这一问,赢浦却是疑惑了。

宗正不管外事,只注王族,他还真不知道赵高做了什么。

不过一条狗,能做什么?

“不知。”

“宗正,经查,赵高传王令,将燕国刺客吊挂城门。可这奴才,竟然让游城宣令的兵卒四处宣扬本公子如何厉害,几乎将本公子夸成天神仙。”

“如此捧杀,赢白怕是终日不得安生,时时要面临刺杀之危。”

赢白说着说着,就如一个委屈的孩子,可怜巴巴看着宗正。

赢浦闻言怒瞪赵高,“中车府令,可有此事!”

他虽然老了,但是不傻,赢白这一说,他如何不明!

赢白也是看向赵高,什么‘经查’都是他编的,不过除了赵高,还能有谁!

“少宗正冤枉啊!公子白冤枉啊!奴才天大的冤枉!”

“大王欲用荆轲贼子遗尸引出更多反秦之人,奴才也是如此传令。”

“只是奴才感大秦王族难得出一尊大宗师,所以让宣令兵卒提及赢白公子在章台宫英勇事迹,想不到,竟然引来公子白误会!”

“奴才冤啊!”

赵高说着,一把推开搀扶他的六剑奴,直接跪倒在地,哭的稀里哗啦。

这说辞,在出宫的路,他就已经想好了。

宣扬大秦王族的强大是罪?那不是开玩笑嘛!

只是赵高想不到他没有机会说出,直接被赢白踩碎可脚裸,赢白实在太暴躁了。

赢浦眉头都快皱到一起。

官场的一切,他懂。

赵高这一说辞,无懈可击。

赢白要吃闷亏。

“李廷尉,你看?”

赢浦问题李斯,两人同来,哪怕要他从前头,你李斯也要发发话,献献计吧。

李斯一拜,很是恭敬,“按秦律,强闯官员府邸,受害者要追究,闯入者鞭笞一百。”

“强闯官员府邸,造成人财损失及至伤亡,车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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