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苏浩然轻轻鼓掌,一脸冷笑说道:“说得好,说的真好,真不愧是鼎山宗的人,这死不要脸的功夫几乎是如出一辙。”

“怎么,阁下既然做了,难道还不敢承认吗?”

老者语气第一次有了波动,其中的激将之意没有任何掩饰。

苏浩然收起表情,随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微微赞叹道:“这茶不错,对了,当日死的那个老头叫什么名字啊?”

面对苏浩然的发问,两位老人家有点莫名其妙,难不成还准备问名字立个碑,祈求一下鼎山宗的原谅?

稍微思索了一下之后,右侧的老者还是说了出来:“他叫陈河。”

“陈河啊!”苏浩然点了点头,一脸惋惜道:“对他我也起久仰大名了,甚至我手中这茶,也是从他的储物戒里找到的,味道的确称得上是醇香浓厚、回味悠长,是不可多得的好茶,可惜没机会当面感谢他了,可惜啊!”

说到这里,苏浩然猛地抬头看向两位老者,眼中带着一丝希冀道:“二位能帮我给他捎句话吗,就说我苏某人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他的赠茶之情的。”

“人都已死了,怎么带话,莫不是阁下还想杀了我等二人不成。”

左侧的老者第一次说话,语气中就带上了森然的杀机,甚至整个院落的温度都因为这句话下降了一些,由此可见其实力有多强。

苏浩然连忙摇了摇头,一脸正气说道:“你怎能如此污蔑苏某,苏某此生行事,虽不敢说至善至德,但也一直遵守本心,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我师傅曾经说我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池中有鱼钩不钓,笼中买鸟常放生,苏某对这些小动物尚且如此,又怎么会加害他人性命?”

苏浩然越说越起劲,脸上除了原本的正气之外,甚至渐渐染上了一层悲愤,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一般。

“这......难不成王琳他们说的有假,当晚的事情另有隐情?”

两位老者见到苏浩然这副摸样,再加上那首诗中描述的心境,让他们都忍不住怀疑起当晚的事情是不是有假,毕竟大越王朝的各大势力可不是一团和气,相互之间常有龌龊之事。

要是这件事情有其他的势力藏在其中,想要以此对鼎山宗谋划什么,那鼎山宗如今的处境岂不是......

就在两个人往更深处细想的时候,玉楹楹突然端着一个砂锅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笑容说道:“公子,你要吃的三彩锦鸡炖青角牛脊已经好了……”

两位老者:(?????)????

苏浩然:(?????)

玉楹楹在看到两位老人衣服上的金鼎时,脑袋几乎如同宕机了一般,刚才还在说会有危险,现在危险就来了。

“你先出去吧,我有事情要和他们商量。”

“公子,我……”

“我让你出去。”

苏浩然神色有些不快,有上古寿衣在,他不怕这两个老头对自己出手,但如果他们用玉楹楹要挟自己,那恐怕就要浪费自己唯一的底牌了。

站在右侧的看着见状,脸上浮现一抹冷笑说道:“她就是月人族族长的女儿吧,年纪轻轻就有锻脉八重的修为,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天才了。”

“只不过这世上天才何其之多,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终究只是一只蝼蚁,苏公子你说对吗?”左侧的老人接过话,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苏浩然脸色一冷,缓缓说道:“你说的没错,只不过这蝼蚁到底是谁,就要另当别论了,我看你们两个在这左右试探了半天也不敢出手,是怂了吗?”

“那你又为何不出手呢?”

苏浩然和两人目光对视,眼中的杀机毫不掩藏,但是哪怕到了此刻,两人心中依然有所忌惮,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是想不出苏浩然到底是凭什么杀的陈河。

苏浩然隐藏了修为?可是两人并没有看出苏浩然哪里不对,修为和气息极为匹配,身体强度也一般,这个可能基本可以排除了。

有强者在旁边保护?那对方也应该早就出手了才对啊,而且那天晚上那么多人在场,都没有谁发现有什么异常,这一点也不太可能。

实际上不光是两人有所忌惮,苏浩然心里此时也有些慌乱,别看他在别人面前一直装作嚣张的样子,但那只是他的自我保护,他越是嚣张,别人就会越忌惮他。

这种情况概述为表面稳如老狗,实则慌得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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