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说不通了!

我好些个亲戚都是老家的,离着这里远着呢,自杀选什么地方不好,非得跑这么远的地方来自杀?

站在火化炉的旁边,我看着面前摆满的尸体,感觉自己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暗地里面好像有谁给我下了一个套,就等着我钻进去。

最好是别让我逮着这个王八羔子!

“再发神天都要亮了,你到底能不能干啊,不能干让小王做,磨磨唧唧的。”

老张的态度已经不耐烦起来。

我没说话,只是将那具和我相像的尸体推进火化炉,在他进去之前,极其隐蔽地将红绳拽下来。

或许是因为人足够的多,这次火化顺利得不像话,没有突然坐起来的怪物,也没有奇奇怪怪的动静。

在最后一具尸体被推进去之后,我松了一口气。

“等等,怎么他们都没有骨灰?”

我捧着自己准备的骨灰盒,有些呆滞地翻找。

一个骨头都没有?

按照常理来说,哪怕是最高温度,也会留下碎骨,方便其他人带回去埋起来或者拿作纪念都行。

但是问题就在于,这十几具尸体,居然没有一块骨头。

就好像我刚才只是起了一个空炉子,烧了点空气。

我愕然看向老张和小王,但他们根本就不在乎这一点,这些东西能够烧个干净对于他们和火葬场来说都是件好事。

要不是回到宿舍的时候我手上还拿着钱,我简直要以为自己又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了。

所有的事情都织成了一张网,压抑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将红绳压在枕头底下。

一连好几天,我做梦都是站在窗口上的和我父母类似的怪物,以及那个从我面前跳下的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

半夜,我又被自己的噩梦惊醒。

这一次站在走廊上的人变成了我,我的脚悬挂在外面,但凡我稍微懈怠那么一下,我就彻底死了。

我从枕头下面翻出来红绳。

不得不说这玩意陪了我这么多天,好歹是给了我点安全感,但是最大的问题是,我到底应不应该戴上这个东西。

我倒是想像之前那样直接戴上,但是一想到那个家伙死的时候就戴着这个东西,我就难免觉得这玩意真晦气。

“呼。”

我考虑了几分钟,最终还是打算戴上。

现在找不到罗安邦,我必须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然后再去考虑其他事情。

人要是不活着哪有指望。

本来我都马上就要戴上了,可是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听得出来对方已经经历将脚步声放得很轻了,但在这种安静的时候,很难听不见。

可是谁会在这个时候出去呢?

虽然是火葬场,可宿舍条件也不错,卫生间浴室什么的都配备齐全,完全没有必要出去。

总不能是大半夜和美女约会吧?

我小心地靠在窗户面前,掀开窗帘。

好吧,是老张。

那么大半夜和美女约会的概率就基本上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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