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八卦?”喝的稍微有些上头的杨保德压根没忘那个方向去考虑。

“啧!”

“会批八字?”

“啧!活笨死你!”杨保禄一脸信誓旦旦,再次比划了个八的手势:“八路!”

“啊!?你是八……”此言一出,被惊吓住的杨保德手里一松,火烧掉在炕头上。

“哎呀行了行了,把那火烧捡起来!”吹了个大牛的杨保禄得意比划着:“不用怕,你犯的事儿不大,我们不杀你!”

“哎呦四哥,你真是……”杨保德比划了个八的手势:“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呢?”

“你能看得出来嘛!这事儿你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要不然咱俩都得掉脑袋!”虽说牛皮吹出去了,但杨保禄倒也不傻,这逼在弟弟面前装装也就算了,可不能传出去。

“我不傻!”

“你干的傻事儿还少?”

“四哥,来,”杨保德就是个小伙计,涉世未深,是真的信了杨保禄的话,他拿起酒壶给保禄倒了一杯酒,感慨道:“从前啊,就当兄弟我年轻不懂事,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稀里糊涂的过日子了。”

“哎,不过别光在嘴上说,得动真格的!”

“成!四哥,来,兄弟我敬您一杯。”

兄弟两个喝着,这一顿大酒从中午喝到了晚上。

下午的时候,冯老板就出城了,李煜也从蔡水根那儿得到了他一直期盼着的消息:老四带着精挑细选的七八个人从北边山里出来了,目前正在郭家村郭得财家里休整和培训,打算七天后进城“投奔”特高课。

三天后的下午。

蔡水根勤勤恳恳的擦着桌子,孙友福在大堂来回踱步,时不时的走出门外翘首以盼,嘴里嘟囔着:“这都三天了,冯老板怎么还不来啊!店里就剩下两条驴尾巴一堆驴骨头了,他再不来,店里可没法开伙了。”

正说着呢,杨保德抱着一个小箱子走了进来。

“孙老板,我四哥在吗?”

“哼,得,驴没来他来了。”自打知道了保禄的这个堂弟是在小鬼子手下讨生活之后,孙友福很不待见这小子,见了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保禄在后院呢!”

“我,我跟他聊聊啊。”说着,杨保德就往后院走。

“要去赶紧去,一会儿他该忙活了,没工夫跟你瞎聊。”孙友福嘟囔一句,接着又跟水根吐槽道:“这位就是在那日本药铺里当差的那个,敲他这德行,准是主子又赏他了。”

杨保德进了后院,赶巧杨保禄正在磨刀,误以为八路四哥想收拾自己的杨保德吓了一跳,待保禄解释过后,又神神秘秘的把保禄拉进屋里,把手里的小箱子放在炕上。

“四哥,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杨保德打开小箱子,箱子里是码放整齐的药盒子。

“这是什么呀?”保禄压根就没见过西药。

“药!”

“哎呦,我说你给我送这么些个药干什么呀,”杨保禄笑着摇头道,他早就把大前天喝多了吹出去的话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肯定有用!”

“我就是用,我也用不了这么些啊,我熬着吃啊?”

“四哥,这是西药,不用熬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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