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忠王恍如隔世一般，不太确定刚才是哪几个字落在了自己耳中。
八两却是听的真真切切，手中的笔吓得没拿住直接掉在了地。
去没有立刻去捡，而是有些呆滞的看着皇的侧脸。
这几次皇跟王忠王每每语不惊人死不休，从来都是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
八两平时就算在嘻嘻哈哈，也知道接下来的话不能在记了。
不是心疼王忠王，而是怕太后看到了对皇难免又是一顿责罚。
“王大人，朕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王忠王沉默着，额头已经有冷汗留下来了。
心里翻江倒海，抓耳挠腮。
当然，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就是他心虚。
虚到不敢在说话。
黄半斤微一拂袖，笑道：“也对，王大人作为忠臣，报效的也是先帝，哪里有我这么个小屁孩儿呢？”
王忠王扑通跪倒，刚想说话，黄半斤用那种没有喜怒的眼神看着他。
“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你让我打狗，我不敢撵鸡，王大人说的真好，首辅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皇，臣冤枉啊。”
虽然想不起来昨天晚自己是在哪里说过这些，但肯定不是在皇宫里，就算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
那就更不可能在家里了。
可经过皇帝这么一提醒，王忠王恍惚记得自己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问题是这些话是怎么传入皇帝耳中的。
一层冷汗已经打透了王忠王的衣衫。
“皇，定是小人进了谗言，臣一心辅佐圣朝，不敢说居功至伟，也是勤勤恳恳，如何能说出这种不忠不孝的话来，皇莫信小人谗言啊。”
“哦？也对。”
黄半斤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道：“八两，去把太后请来，让她来段一段。”
王忠王内心稍微松了一口气。
黄半斤拍了拍王忠王的肩膀，道：“放心，太后绝对会明察秋毫的，只要太后说不是王大人，朕就放心，然后呢，朕还会赏赐你，在你胸口留下臣忠如山四字，以作百官表率。”
八两小碎步紧捯饬。
王忠王却面色大变，转身一步抱住了八两的双腿。
“王大人，您这是干什么？”
追随皇多年，如何能不知道刚才皇只是做戏，要不然凭借他的速度，是个王大人也拦不住。
王忠王嚎啕大哭，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题字是露脸的事情，王忠王很喜欢这种机会。
可偏偏这次不行，他胸口还有“我是淫贼”那四个字呢。
就他昨天晚说的那些话就是夷三族的罪过。
如果再让皇帝看到这四个字，哪怕是九族都保不住了，太后也救不了他。
想到刚才皇帝的眼神，王忠王突然觉得那是最后的警告。
莫名说在胸口题字，那皇帝一定知道他胸前有这四个字。
这一切都是皇帝安排好的？
王忠王细思极恐，回忆起以前的那些所作所为，追悔莫及。
只要这位皇帝被允许亲政，要不了多久肯定拿他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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