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兰陵充满警惕的看着黄半斤。

“兰先生不用紧张,我只是问你几个问题而已,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回答,就当我没问。”

兰陵思忖了片刻后说道:“你问吧。”

“我通过关系查到你已经有一年多没登台了,而最后一次登台也是在京城,皇叔府,对吗?”

听到皇叔这两个字,兰陵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没有说话。

“你没说我就当是默认了,那么下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一年多没台?”

“这与你无关。”

黄半斤微微一笑,推过来一个信封,“你看看这个再说跟我有没有关吧。”

“你让我看我就看?”

黄半斤没有抬头,只是用茶杯盖撇了撇茶叶。

不出两个呼吸的功夫,兰陵还是打开了信封。

“兰先生,这一年你可挺忙的,这定金没少拿啊。”

兰陵放下信纸,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认栽了,定金我退给你们,现在就离开。”

黄半斤摇了摇头,道:“你怕是走不了。”

“你还想怎么样?讹诈吗?”

“如果白小青没有把票卖出去也就罢了,你想去哪就去哪,没人拦着你,但现在晚了。”

“胡说八道,票是可以退的,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黄半斤摇了摇头,“我不想跟你解释那么多,你知道记住一点,这个戏你必须得唱,有什么影响问题或者要求你跟我说,我会尽量满足你。”

说道此处,黄半斤语气顿了顿,道:“还有就是你的要求必须合理,如果在耍我的话。”

兰陵一屁股坐下,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你真的是个伙计?”

“当然,我就是瓦舍的一份子。”

“这样,你给我一条活路,钱的事情好说。”说着兰陵开始从兜里摸钱袋了。

“我既然能查到你骗取定金的事情,那你背后的隐情就不难查,兰先生,还是你自己说吧,要是我说出来只会更打击你。”

兰陵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看着黄半斤那种平和却咄咄逼人的目光,顿觉无力。

“我…..恐台。”

“恐什么玩意?”黄半斤开始没太听明白。

兰陵不愧是唱旦角的,转瞬间就是一副柔软女子的姿态。

抽着鼻子说道:“皇恩春浩荡,书生意方遒,世人何羡我,朱颜总难留。”

这怎么还吟诗了?

不对啊。

黄半斤反复咋嘛着这首诗。

“皇……书…..是……朱?”

皇叔是猪?

“你是怎么活着出来的?”

黄半斤诧异问道。

对于他这位皇叔的脾气小皇帝太了解了,颜面是除权利之外他最看重的。

家里的堂会被一个戏子用藏头诗骂了。

就算只是他一个人听出来了,都会悄悄送兰陵奈何桥头。

皇叔绝对是个表面温和,实则狠辣的主。

兰陵继续抽搭着,声音都变了。

“你悠着点,别抽过去了,说事。”

猝不及防的一个刹车哭(我没法形容,DU娘一下就知道了),把黄半斤弄的哭笑不得。

“你这哭法也算是绝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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