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原本的胡光宗家中,一只老鼠不知道从哪里出现。

在那胡光宗身上嘻嘻索索,竟然叼出两章银票来,随后飞快奔走了。

“晚上我来赶尸,让他自己走到乱葬岗去。”赵道士叹气道:“师弟啊,虽然这些术法,与大道无益,但可以学一学,自明以来,几人得以得道成仙?”

赵道士却见林着明神清体健,精完神满,况且也是结坛授戒的,却一点术法应用也不会。

便以为林着明是专心内炼,以期待成仙的那种修士传人。因此开口劝说道。

林着明听出意味,有几分尴尬:“我原先也问我师父学法,但我师父并不愿意教我。”

“原来如此。”赵道士道:“贫道信奉的便是广渡有缘有志宏道之士,我们既然同出一道,不如贫道传艺与你,正好要做师弟你的保举师,也不算逾越。”

林着明听此,感动万分,自己虽然有本法本,但自学容易出错,能有一位“道侣”,那自然不错。

“正好贫道也打算结坛,正式收二獭入门,他跟着我也好些年了,虽然忠厚老实,但灵活不足,不过倒也可以传授一二,师弟你同听便是。”

但见赵道士目光炯炯,神情热诚,并不是虚情假意,客气客气。

反而林着明有些扭捏。

“哈哈哈!”赵道士见林着明有些疑虑的模样却笑道:“师弟有所顾虑也是应该的,只是贫道在这里呆不了多久,还要继续去追踪旱魃,所以才着急了一些。”

“等着过几天,楼近恒天师有招,却还是要走开的,只怕到时候我万寿宫没人。”

赵道士叹息道:“二獭又不顶事,我跟清凉寺的秃驴又不对付,再被他蚕食下去,真君爷的香火就更没多少了。”

林着明点点头:“师弟我是觉得法不传六耳,师兄你授坛二獭,我在其中又充当什么角色呢?”

赵道士琢磨念道:“也是。”

“不若,我先做师弟你的保举师,师弟你授箓之后,再做二獭的保举师。”

“但是我也打算过段时间云游去。”林着明开口道。

赵道士这才冷静下来,知道自己是有些自作多情了,自己庙小留不住人。

却也依然道:“如此也好,结下一个善缘,师弟你行走江湖,总要有些护道手段,能解决衣食住行。”

“那便多谢赵师兄了。”林着明真心实意作揖。

回到万寿宫,二獭此时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却是十分高兴,明显是因为赵道士回来了。

甚至桌子上还有两个鸡蛋。

“二獭,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从钱庸四十三年四月到着这现在钱庸五十年三月,已经快七年了。”二獭数着日子回道。

“也算跟着久了,如今我要放你回家,你可愿意?”赵道士开口道。

这便是林着明都愣了,不是说要收二獭为徒吗?怎么要遣他回去?

二獭只觉得晴天霹雳,脑子都懵了,忽然就跪着地上,竟然已经哽咽了:“可是我做错了什么,师父您要赶我走?”

“你不想家吗?你年年把钱往家里寄,可见是有孝心的,当初你爹娘把你送到我这是因为养活不起,如今你也已经大了,正好回去,也好说一个媳妇,成家立业,为你家添子增孙。”赵道士叹息道。

“我……我……”二獭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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