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依然有几个打手,盯着林着明。
林着明小声对着赵仲信道:“你把你师父留下的天蓬尺借着我用用。”
赵仲信立马掏出家伙来:“师兄,怎么,要干大事吗?”
林着明小声道:“今晚我们不一定回得去,你把你师父留下的手持拿着,晚上睡觉的时候放着心口,如果害怕就持咒。”
说罢又拿了三张除邪符给他。
赵仲信听着这话,吞了吞口水:“真要打起来啊?”
“打是不一定打得起来,但是只怕双煞入户,不能及时化鬼为贵,只怕要死人。”
赵仲信问道:“死谁啊?”
“我哪知道?”林着明摇摇头,估计说得稍微大声了一些:“肯定不是死的贫道。”
这话传到了那些打手耳朵中,当下有些嗤笑:“疑神疑鬼。”却不当真,只当个笑话听,他们习武,胆气壮,专门被袁四爷培养着看场子。
身上都纹着刺青的,什么恶鬼啊,罗刹啊,都是在二爷面前,以三牲血食开过光的。
况且什么恶鬼能比他们,吃人不吐骨头,吞吃嚼烂,破家灭户。
所谓豺狼爪牙是也。
任财主跟着那慧清和尚讲好巧,两人一起出来,脸上有说有笑,还手挽着手。
“要是人人都像任员外一般,发菩提心,那天下便没有灾荒饥饿了。”
“肯定是达成了什么交易,这副嘴脸!”赵仲信十分看不惯。
林着明笑笑:“这世界上看不惯的事情多着呢,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说出来。”
赵仲信似懂非懂:“还是师兄你老谋深算。”
林着明已经累了,请不要过度揣摩我的品行好吗?
而那吴石水,则是吐着大烟云,哼哼一声,看样子也是看不惯和尚,但他也古怪,也不搭理林着明,想来是哪个都看不起,只是更看不起慧清和尚多一些。
等着饭店,又好茶好饭招待,甚至还有美女丫鬟,添碗按箸。
但林着明只说自己辟谷,并没有吃这里的饭菜。
赵仲信虽然饿,却也没吃,倒是慧清和尚吃得欢快,不时还和任财主谈及当年祖上,又论到现在的县官如何如何
而吴石水,则似乎只要抽烟就行,也是滴水不入,滴米不进,不知道是不是也有所防备。
但到下午,任财主将布置法坛以及种生基的材料买来,就要林着明动手。
任家上下,披麻戴孝,一起在那看着林着明做法。
吴石水叫着摆下满桌流水宴席,要请来唱戏班子,夜里唱戏。
而慧清和尚带着两个小沙弥,一边跪拜,一边念经咒祭文,迎接囍神。
怎么邪门,怎么来。
林着明都担心翻车,好在做法之后,几个家丁便开始挖土动工,打算将两人棺椁埋着一起。
只是一破土,便见着有许多“蚂蚁”跑出。
竟然下面有一整个蚁窝。
林着明本来叫着不要杀生,但那任财主似乎早有准备,烧好了开水,直接往蚂蚁窝里浇灌。
不知道烫死多少蚂蚁。
烫死之后,又开挖,将整个蚁巢挖起,正好放得下一具成年人的棺椁,如果是小孩的棺椁,则可以放下两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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