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白荣升正在和小妾耳鬓厮磨。

“郎君,你怎么身上毛绒绒的。”

“男人嘛,身上有些毛发很正常嘛。”

小妾闭着眼睛,感觉着湿漉漉的舌头舔着身上,刺啦啦,粘腻腻。

“郎君啊,你身上怎么有股臊味啊。”

“臭男人,臭男人,哪里有不臭的。”白荣升长长的狼吻,吐出带着毛刺的舌头,在小妾的赤色鸳鸯肚兜下面寻觅着小白兔。

小妾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每次跟这位县令欢好的时候,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而且都拿着红绸子蒙住自己的眼睛,将灯全熄灭来……

有一种和衣冠禽兽欢好的刺激,又像是偷情。

按道理县令是读书人,玩得没有那么野才是。

一阵刺痛之后,小妾终于忍不住好奇,偷偷扯掉了脸上的红绸。

只见一头大尾巴狼正骑着自己身上,绿油油的眼睛,带着贪婪的审视。

“啊!”小妾惊恐嘶吼。

白荣升冷瞪一眼,凶光毕露,爪子掏进了小妾的胸脯,掏出一颗红粉心脏来。

囫囵吞了肚中,但小妾身上却一点伤痕不见。

只是渐渐身体变冷,变僵变硬。

而白荣身抽身走人,叹道:“怎么都这么不懂规矩呢?真是无味。”

今夜又是满月,白荣升见着天上月亮,忍不住走出县衙,在高处吞吐月华。

“今夜月亮可真圆啊。”

“可惜,女子粉红之心,比不得热血男儿赤诚之心,赤诚之心又比得孩童的赤子之心,赤子之心又比得七窍玲珑心……”

白荣心叹道:可惜世间人大多都是麻木心,贪婪心,痴妄心,愚昧心,黑心……此种种心,吃了不仅不能有利修行,甚至还有毒。

最为美味的,应当是修行人的求道心,清净心,乃是大药,吃了一颗抵得十数年修行……

白荣升舔舔舌头,将血气与月华混炼,化作妖气,壮大妖丹。

只是月华如水,渐渐生出雾气来。

“不对!”白荣升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对劲。

当下要收回妖丹。

今日月亮,圆的过分了。

一声清脆的“定”,将妖丹定住片刻。

却从一处阴影处走出一年轻道人,其手持一把锈迹斑斑的宝剑。

却是林着明,只因害怕前朝宝剑不够给力,将真君爷手上那把剑又借了出来。

刚刚那一声“定”,正是正一劾神秘箓。

而自那圆圆的月亮之上走下来一个白衣书生,手上拿着一片芭蕉扇,只是和钟离权葫芦形状的宝扇不同,更为小巧一些,类似于羽扇形状,或者说是芦苇扇面,微微有些弧度。

这书生便是胡介舟了。

而其身后三根尾巴飘摇,但仔细一看,便见得只有一根尾巴是真的,另外两根尾巴完全是法术幻形。

三尾皎狐。

六尾幻狐。

九尾天狐。

皎狐何解?皎皎如明月。这正是狐族修炼之法。

胡介舟从修行开始,便习得三道法术,一是大月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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