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当中。

刘云舟依旧茫然的站在原地,绿瞳已经恢复正常,獠牙和指甲也消去,除了衣物头发有些凌乱以及嘴角一抹鲜红外,看不出来任何异样。

他身前是已经露出原型的龟爷,五十公分的乌龟,四肢全部干瘪,龟壳也充满裂痕,看上去没有一点水分。

时间流逝,太阳已经落山,只有一些余晖洒在人间努力照亮着世界。

...

张之孟府外。

“张大哥,潘家到底想对少爷怎么下手?”刘大与张之孟并排行走着,侧头问道。

他已经得知少爷是被赶出县衙了,而且他也不是傻子,稍微想了想,就明白是潘家来报复了。

在与张大哥确定之后,心中不免担忧。

倒不是担心吃喝,而是担心少爷没有了白役这一层身份,会比较危险。

虽然之前在家族内,他与少爷基本从不干预生意和家族之事,但耳濡目染下,也能够明白潘家实力有多雄厚。

张之孟摇摇头,挠了挠后腰,道:“不清楚,但潘家能让知县大人将云周老弟赶出去,肯定花了大价钱,估计不能善了。”

虽然每次分银子都没他们这种捕快的事,但从事这么多年,还是清楚衙内运转的一些规律,对于这种能够大动干戈的事,估摸着花费的钱财不会少于五千两。

刘大有些着急,道:“县老爷就这样草芥人命、不管不顾吗?”

张之孟无奈叹了一口气,说着反话:“县老爷哪里草芥人命了?”

“刘云舟私自行动,造成数百名百姓伤亡,知县大人念及情分,念其好心,所以网开一面,只打了刘云舟二十大板,并将其逐出县衙,剥去其白役身份。”

“哪里草芥人命了?”

刘大气急,“可这不是明摆着的!少爷刚揍了潘家少爷,就出这档子事,他把少爷赶出来,可不就是不管不顾嘛。”

张之孟心中感慨,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太稚嫩了啊。

“谁能证明这件事与知县大人有关?”

“你?我?还是云周老弟。”

“你这小书童,在我面前口无遮拦也就罢了,在外切记不可这般,不然谁也保不住你!”

“县老爷的话就是真理的,明白吗!”

见张大哥一脸严肃的告诫自己,刘大也多少明白些事理,虽然语塞,但还是老老实实应下。

看刘大情绪低落,张之孟又轻声安慰道:“别太担心,之后就让云周老弟住我家就好,这样会安全许多,你也顺便搬过来吧...”

说到这里,张之孟言语顿了片刻,像是泄了一口气说道:“反正也就我一个人,家里需要有人给做饭、收拾,省的请佣人了。”

刘大没能发现张大哥的异常,只是点了点脑袋,表示可以。

很快,两人就回到了家门口。

打开大门,进入院内,张之孟就察觉出异样,墙壁上有许多脚印,许多墙皮明显是被踩踏跌落了,口气中隐约还有一个甜腥味。

随即目光一凛,神情严峻地抽出佩刀,“不对劲!刘大你自己小心些!”

说完,便大步冲向长廊,跑至内院。

结果跨过长廊一扭头,就看到了呆站在原地的刘云舟和地上的乌龟尸体。

脸色一变,赶忙上前轻声唤道:“老弟!老弟!”

发现刘云舟没有反应,一边提防着四周,一边用没有拿刀的手慢慢放在刘云舟脖颈脉搏上。

有跳动。

张之孟心中长舒一口气,还活着。

随后仔细的站在刘云舟身旁打量起院落情况。

打斗痕迹严重,血迹一片又一片,偏房房门也被毁坏,眼前还有一个乌龟的干尸,看样子,是妖物来犯无疑了。

但刘云舟好像身上并没有伤痕,这让张之孟心中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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