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实话当初这名字是她起得,特意挑了两个生僻字,没别的就是装逼,但因为太难念从来不用,时间一长,就给忘了。

佩剑还在持续抖动中,大哥的骨架都要震裂了。

她急中生智,朝着空中大喊:宝贝!

佩剑一顿。

嘿!有用!

砰砰砰!数十颗长了千年的老树倒地。

佩剑抖得更欢了?

她平时就是这样叫的,莫非是它根本不喜欢,那就说出来,她能改啊!

银白色的佩剑在空中完成了二百五十个后空翻,终于停了,她眼瞧着那深紫色的光披在了一个姑娘的身上。

深山野岭的,哪来的姑娘?

系统惊呼:你踩狗屎运了!剑灵被你召唤出来了!

剑灵,在这个游戏世界中极其罕见,除了需要上古神剑的锻造配置,还要看佩剑的脾气。剑灵的脾性没几个人能摸透,而且孤傲冷僻是它们的常性。通俗点说,正常人它们瞧不上。

“你是——姑娘?对吧!”看着眼前的这个长得难辨雌雄的美人,她实在很难说服自己喊了这么久宝贝的是个小伙子!

“主人,你希望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剑灵脸上还带着一抹羞涩,手指摩梭着衣角,话音里带着丝丝柔媚。

天哪!兄弟,你的孤傲!你的冷漠!都去哪儿了?

“兄弟?不,大妹子,我还是喜欢姑娘,你……”

“主人,我明白。”剑灵打了个响指,身上该长的肉都有了。

效率啊!

“我怎么不记得我召唤你了?”宴瑟把地上的骨架收好,幸好没断。

剑灵捂嘴一笑,做出随时要脱口而出“讨厌”二字的表情,“你唤了人家二百五十次宝贝,人家就出来了。”

这么简单?好敷衍的游戏设定。

“对了,剑灵是不是都忒厉害?”宴瑟看它这么好说话,心里有了主意。

“那当然,我们剑灵是随上古神器一同降世,曾参与过宪翼之战、基山之战……”

这剑灵怎么和师父一样絮叨!

宴瑟举手将她打断,“那挖一个坑对你来说,肯定很容易了?”

剑灵眼珠子转了一圈,指了指自己的左脸脸颊,“要一个亲亲。”

这要求还挺别致,上次亲得她犯恶心,这次——豁出去了,起码是个干干净净的漂亮姑娘,能答应就行。

啵——

剑灵满意一笑,“主人,我去休息了,没事儿不要打扰我。”

“哎!你答应的事情,是不是……”宴瑟尴尬地笑笑。

剑灵皱起眉头,“主人,我答应你什么事情了?”

“挖坑啊,不是你说我亲你一口,就给我挖个坑吗?”碍于实力悬殊,她尽力做到了和颜悦色,心平气和。

“难道你不是因为爱我才给我亲亲的吗?生气了!我要睡觉,有事儿也别喊我!哼!”剑灵一溜烟钻进了剑里。

宴瑟:“……”她给自己挖了个坑。

方才场面太过迅猛,她拿起剑沉思片刻,徒手挖了个大坑,将修士的遗骸做了安葬。

回到村子,大师兄仍昏睡着。

她正要给大师兄擦擦脸,手突然被握住。

宴瑟将手伸进被窝里,手心里痒痒的。罗泓衣早已清醒,重伤在身并没有把握将其擒住,给她写了几字,“小心孩子,我为他所伤。”

她并未感到意外。

老婆婆烧好了饭菜,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宴瑟咽了口水,并未下筷。

“阿婆,我记得你说起过有个修士在村口……是何时发生的?”她看到老妇人神色有变,忙解释道:“我有个师弟在这附近消失了,我和师兄一顿好找,就是没找到,如果真的是他,我……”

宴瑟抹了两滴眼泪。

她清晰地记得修士的残忆里,视角就是这个男孩,他喊的是阿娘,而非阿婆,也没看到别的亲人。而且二十多年,一个孩子怎么还可能保持着八岁模样,不是魔就是妖所化。

老妇人盛饭的手稍有停顿,“老婆子年纪大了,记不清楚了。”

“我知道。”男童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听着比林中的氛围还要诡异。

“什么时候?”她没有走出去,疑惑道。

男童从门外走进来,两只手像浸了血桶似的,抬起毫无生气的双眸,嘴角挂着不属于这么年纪的狞笑,“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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