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往里走,路上的女使并未对她有过多的目光,每个人都带着薄纱,很难分辨是不是自己人,这不是很容易让外人混进来吗?
宴瑟本谨慎地低着头,后一想自己这又不是要深入敌后,她是来砸场子的。
她瞬间底气足了许多,直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这里面和外面金碧辉煌的建筑相差甚远,只几间城中最普通不过的房子,墙角都长上了青苔,看起来倒像是许久没人打理过。
听说娍娘子每年也只在这一日会出现,歇脚的地方如此倒也合理,合理中透着一丝荒诞,平日竟没人来打理。
香车美人好似和她面前这衰败的景象不太搭?
她跟着几个女使后面,前面几人进入都无阻,直到她,又被伸手拦下。
“请出示……”
健康码?
如果这不是在游戏里,她肯定要果断掏出手机,打开自己绿油油的码。
宴瑟刚看到那人食指在前面那女子的手腕上轻点了下,她效仿着伸出手,守门的那位绿衣小姐姐果然不给她放行,但只是招招手让她一边凉快去,别来这儿捣乱。
呃!
她可是来闹事的!
她一把拉下面纱,被鱼贯而入的女使们挤到了一边,推推搡搡地把她淹没在人海里。
桑桑的身高还真是个大劣势,她被一股脑儿挤到了后面,跟挤公交似的,大爷大妈直把她往后推,就差抡起两个胳膊把她抬出去。
刚才的女使有这么多吗?
她扶了扶额,这还没到年终,就要开年会了?这热火朝天的模样,她都要以为散伙饭一吃就各奔东西了。
一大堆人乌泱泱的,她没带面纱,混在其中,也没几个人过多关注。
从里面出来了个女人,和这些女使的衣裳颜色不同,服饰花样更复杂,袖口镶着金边,想必这就是娍娘子。
只是她的裙边像在哪里被尖锐器物撕扯过,失了仪态。
娍娘子没说话,只是一出来,嘈杂的声音即刻间停下,在众人的瞩目中,从左边的走廊离开。
“妹妹,快把你的面纱挂上,可不要冲撞了娍娘子。”一十七岁模样的年轻女子小声提醒她道。
“谢谢。”
这里的人疯狂地紧,像极了开粉丝见面会,而她们的偶像一个节目都没表演,头也不回地就离开。
“今儿娍娘子将福泽要撒与庙内各众,往年我们也只能看着,但今年不同,再过一炷香的时辰,就是仪式,你还是谨慎些好。”
女子叫王柳,和这些人一样,作为娍娘子的女使,都是十三年前从城内养不起孩子的穷苦人家里选的。对相貌家世毫无限制,要求只一个,需为三岁女童。那些父母能得些钱财,又省了家里一张吃饭的嘴,乐而为之。
平日里因娍娘子的名头也是风头无限,但不得和父母相见,至多在庙中远远看上一眼。
宴瑟大致数了数,整个庙内的女使几乎都在此处。
她目光四瞟,“王姐姐,我们都在这儿了,外面的仪式不就无人了?”
王柳笑笑:“这我也不知,娍娘子的话,我们听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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