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鹤鸣山分宗,许多弟子都清楚知道,宗主是个不管事的。
八年前,这位宗主刚来的时候,制定过一些规矩。
那之后就几乎没露过面了。
山顶的宗主小院常年寂静,云雾缭绕,少有人能上去。
在如今的修行界,很少有宗主这么不负责直接当甩手掌柜的。
整个鹤鸣山分宗,基本就靠长老殿的那几位长老,以及各堂的堂主共同管理。
宁京墨是个实诚的姑娘,不会刻意美化自己宗门,第一时间就向苏术表明了这个问题。
同时她表示:“除了宗主,其余殿堂的殿主与堂主都很负责,整个宗门秩序井然,资源也充沛,适合长期发展,苏老板可以考虑加入剑宗。”
身为剑宗的分宗,鹤鸣山这里就算集体摆烂,也烂不到哪儿去。
背靠大宗门的好处就不用说了。
这个世界,修行者的身份比凡人高,而大宗门弟子的地位又比小宗门的高。
“小姑娘,你咋能这么说自家宗主呢?”李大爷终究还是忍不住了,轻咳两声,加入了交流。
“老爷子,我们宗主确实常年不见人。”宁京墨声音清脆,“我只是对苏老板告知实情,让苏老板自行判断。”
“说不定你们宗主有什么苦衷呢?”
李秉文轻抚灰白胡须,开始为自己辩解。
他随手取出一枚剑宗信物,将其放在小木桌上,不急不慢地说:“我曾见过你们宗主几次。”
“咦?老爷子你是宗主的朋友?”
宁京墨略感惊讶,看着那枚剑状的信物。
这种珍贵的信物,许多剑宗弟子都没有,只有资深弟子或者对剑宗做出过重大贡献的修行者才能拿到。
李秉文微微颔首,说:“嗯,这次我来剑宗访友,也顺便见了见你们的宗主。”
“老爷子,我们宗主现在怎么样了?”宁京墨有些好奇。
在来之前,她没料到能在这个小村子里见到宗主的朋友。
她没有太过怀疑,毕竟眼前这个老爷子明显不是鹤鸣山的修行者,能拿到剑宗信物,只能说明他在宗门里有地位很高的朋友。
只是,这样看来,这位老爷子似乎并不是苏术的爷爷。
“你们宗主是个很不错的人。”李秉文面露笑意,“他修为高深,学识渊博,目光长远,胸怀宽广,虽位高权重,但生活简朴,且虚怀若谷,每每与之交流,都会令我钦佩不已。”
“宗主竟是这样的人?”
“当然了!他品德高尚,表里如一,一身正气……”
“可……”
宁京墨轻捂红唇,欲言又止。
难道大家都错怪宗主了?
这位老爷子口中的宗主,与宗门内流传的宗主形象,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可为何宗主常年不现身?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李秉文又说:“你们宗主虽然常年不露面,但暗地里一直在观察整个鹤鸣山的发展,经常给出意见,所以鹤鸣山分宗如今蒸蒸日上。”
宁京墨问想了想,说:“可是,老爷子,宗门里一直有传言,说……宗主以前是在主宗那边犯了事,所以才会被贬到我们这个偏僻的小地方,他之所以不见人,是因为没了心气,只打算在这里蹉跎度日,空耗剩下的年岁。”
“什么?竟有这种传言?”
李秉文心里惊讶。
他这些年确实很少接触宗门事务,没想到宗门内部那些小家伙竟然这么嘴碎。
八年前,他是主动申请来鹤鸣山分宗的,按理说本地应该没人知道他与小师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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