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文宇咬牙:“.....你当我们是叫花子?祝高兴,我改变主意了,我今天要把你弄死。”
祝高兴笑的友善,“钱不是白给的,算我雇你,一天五百,干不干?”
他顿了顿,“从我这身行头,你应该能看出来我非常有钱。实不相瞒,我目前正被一个金主包养中,什么都不多就钱多,你不用担心我付不起。”
施文宇挑眉,“包养?你告诉我,就不怕我帮你宣传出去?”
“哎呀,竟然被你抓住了把柄。”祝高兴佯装无奈的锤了下手心,“这样吧,咱们合作。”他分析道,“你经常带头霸凌我是因为你觉得我是狗眼看人低的贵公子,但狗又有什么错?它们看人一直都是仰头看的,这个定义从一开始就错了。其实我和你们一样,是被抛弃的人,是需要依附他人才能生存的微生物。为了不被欺负,我只能找保镖保护我,但是我今天才发现,你爸妈比我更需要被保护。”
施文宇愣了一下,脸上多了丝警惕,“你什么意思?”
祝高兴耸肩,“知道陈决今天为什么没跟着我么。”
施文宇盯着他,一点点攥起拳,父母是底线,绝对不能因为自己被报复威胁,他正思考怎么把祝高兴解决掉,就听见他说,“陈决带人去守你家摊子了,那些砸摊的城管被威胁几次才能老实,这件事交给他就行。”
施文宇顿住,怀疑自己耳朵坏了。
祝高兴拍了拍他的肩,“你虽然智商不高,愚蠢无脑,反应迟钝,人傻钱少,但我看得出来,你心地是善良的。”
这不知道是骂还是夸的话让施文宇沉默许久,他缓慢开口,“为什么帮我?”
“也不算帮吧。”祝高兴往教室走,“他现在可以是你家的□□,也能变成和城管一样的恶人剪坏那把伞,这全看你怎么表现。你是想和我做朋友,还是做敌人?”
施文宇跟在他后面,答案给的相当快,“以后你就是我大哥,当牛做马,任你差遣。”说着狗腿的话,眼睛却盯着祝高兴的背影,邪气森森。
祝高兴听出了他的不真诚,并不在意,慢悠悠地说,“现在确实有个很要紧的事需要你做。”
施文宇:“你说。”
祝高兴停下脚步,四十五度看向走廊外的太阳,然后字字铿锵,一身正气道,“好好学习,为国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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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前一天,祝高兴买一堆东西送到了精神病院,进门起就开始忍耐林工的一连串的抱怨。
“那个顾不尚,都被棍棒教育了还不服!像个疯狗似的逮谁咬谁!这么暴力,你干脆把那玩意领走得了!”即使虚弱的杵着拐,他的声音还是大的像装了喇叭。
祝高兴说,“我才不,家里可没地儿让他住。况且你们这儿的保安也太吓人了,之前一直盯着我,生怕我把人偷走。”
林工很烦躁,“我是真想让他赶紧走,但这儿的医生都不同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接过祝高兴手里的一袋东西,“现在不是不盯了嘛,你这有钱家少爷,哪会给自己找那麻烦!”
祝高兴配合的点头,“你是对的。哎,我都忘记问了,他那辆小皮卡是抢谁的?”
林工说,“这个还真不清楚,只知道他宝贝得很,上哪都开着,别人动一下他就跟疯了似的,把车门都卸了,我们废好大劲才把钥匙抢过来。”
祝高兴语气随意,“你就不怕再被他抢回去?”
林工摸了摸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胸口,“呵,我藏在身上呢。”
准备进门的时候,祝高兴拉住了林工,“他把你打成这样,我挺过意不去的,要不你进来一起聊会儿?我买了瓶好酒。”
林工看着他拿出来的洋酒,思考了一会儿,“...也行。”
刚被狠揍过,虽然有点发怵,但还是踏了进去,毕竟现在的顾不尚没之前那么自由了,他的脚上手上都拴了铁链,链子很短,只能在床铺周围活动。
顾不尚安静的面对墙坐着,拿着彩笔在上面画一只奇形怪状的大鹅。
林工坐的远远的,嘴还在贱,“你哥一来就装乖?累不累?被当狗拴的感觉怎么样?爽吗?”
他冷嘲热讽,顾不尚也不搭理他,笑着跟祝高兴打招呼,“哥你来啦。”
祝高兴“嗯”了一声,蹲到他旁边,“这是......一头变异鹅?”
顾不尚:“这是鸭子。”
祝高兴:“.....画的真好。”
林工插嘴,“这么垃圾你都夸的出来?”
顾不尚轻声反驳,“不是垃圾,是艺术。”
祝高兴跟着附和,“尚尚的艺术不是谁都能看懂的,他是在放屁。”
林工:“.....”
“我小时候养过一只鸭子。”顾不尚一边说一边给这只鸭添上了根猪尾巴,“我给它起名叫猪尾兽。”
祝高兴:“.....名字真好听。”
顾不尚轻轻叹气,“后来它被杀了,我还吃了它的肉。”
他神情哀伤,低声说,“很肥美。”
祝高兴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别难过,等有机会我带你去吃猪肉,猪肉更好吃。”
“扑通”一声,两人回头看,林工竟然栽到了地上。
顾不尚疑惑,“他怎么了?”
祝高兴起身走过去,“睡着了。”
顾不尚眯着眼笑,“骗人。你是不是往酒里下毒了?”
祝高兴“啧”了一声,“怎么会,只是酒劲大点而已。”
他往林工身上摸,这里扒扒,那里看看,把衣服都掀了起来,顾不尚的注意力完全被他吸引,一脸好奇,“哥,你为什么要摸他?”
祝高兴解释,“我在找宝贝。”他在林工的裤子内侧扒出了钥匙,勾在手指上转了一圈,“其实能逃跑的,但你想开着那辆皮卡车跑,对不对?我就是来给你送宝贝的小天使。”
他拿着钥匙在顾不尚眼前晃了晃,“高兴吗?”
顾不尚看着钥匙,点头,“嗯,高兴。”
祝高兴一边给他解铁链一边语重心长的教育,“以后不能总用暴力解决问题,方法其实有很多种,要采取更符合社会主义和谐观的。”
顾不尚点点头,“我记住了。”
他甩开链子,把病号服脱了一扔,“你不跟我一起跑吗?”他身上有很多伤,有的还在流血,狰狞的刺眼。
祝高兴移开视线,掏出手机塞给他,“拿着这个,等我出去给你打电话。”
顾不尚安静着,突然张开胳膊。
“我能跟你抱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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