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进去大殿已经趴跪了一会儿,感觉上座的皇上好像忘了他一样,一直没有搭理他,安木悄悄的抬起了头,眼睛刚准备往上偷瞄一眼的时侯,就对上了也在看他的萧博容,这眼神咋让他有些渗人,安木吓了一跳,连忙又把头低下了,这皇上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看起来一点也不和蔼可亲,和外界传的根本就不一样,安木心里嘀咕着。

“起来吧。”

萧博容总算让人起来了,安木身为现代人一点也不喜欢跪拜,但来到这里不得不跪拜,跪着跪着都练熟了,所以哪怕萧博容让他跪了一会儿,他现在也可以面不改色起身。

“谢陛下。”安木恭敬的拜谢并利落的起来。

起来后也不敢再直视萧博容了,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安木等着萧博容的吩咐,他现在肯定是没有资格开口的,安木保持着这姿势不敢动,而萧博容好像又忘了他的存在一样,一直没开口。

安木就这样硬生生的站了一两个小时,安木感觉自己要支撑不下去了,虽然跪拜他经常需要用到所以也算练出来了,可是像这样站立这么长时间他还真没怎么做过,因为他们这种洗马桶工作的太监,别人都是巴不得他赶紧离开,不会让他呆太久的,安木越来越难受,转头看萧博容。

结果萧博容这厮正专心致志的批改奏章,根本就没理他,安木有些欲哭无泪,也管不了什么了,开始偷偷转动脖子,左右动动,看了一圈,这时他才发现整个大殿里就他和萧博容,安木感觉奇怪,像皇上这样尊贵的人身边竟然没留个宫女太监端茶倒水的。

安木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突然心头一震,不对,不是没有宫女太监呀,自己不就是个太监,难道自己就是被留下来端茶倒水的。

安木看了看低头工作的皇上,又看了看旁边的茶水,还有腿感觉也有些麻木了。

转了转眼珠,缓步上前,拿起茶壶给萧博容旁边已经空了的茶杯续上水。

然后又恭敬的站在一边,安木做的这一切萧博容没有制止,安木想自己应该没做错吧,有些忐忑的站在一边。

没过一会,萧博容终于抬起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安木这时也松了口气,这说明他没做错。

他不知道,萧博容也一直在注视他的这些举动,看着安木的一系列举动他倒觉得挺有趣的,这深宫里总算有一件不那么让人讨厌的东西了,萧博容想到了上一辈子最后的情景,只有这小太监送了他一程。

“以后你就留在这殿里伺候吧。”萧博容开口道。

安木一听,心中一喜,连忙道:“遵旨。”

安木感觉自己最近是不是走了大运了,不然竟然一下子就能晋升到了昭阳宫大殿里工作,早就知道昭阳宫大殿除了是皇上处理公务就是偶尔面见大臣商议事情的地方,可以说是很重要的地方了,这里一般都是很得皇上信任的宫女太监才能呆的,安木没想到他一下子就得到了皇上的信任。

真是太出乎他意料了。

之后,萧博容也不太管他,有条不紊的处理自己的事物,安木觉得自己现在作为唯一一个殿里的太监,那肯定要方方面面的得让这位爷舒服了才行,确保自己不被退货。

除了要保证茶水温热不空杯,灯光柔和不刺眼这些最基本的外,当萧博容闭着眼睛皱起眉头的时候,安木就很贴心的帮萧博容按起了额头,他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他经常帮他按,所以手艺自然不用多说。

萧博容不太喜欢别人碰触,但当安木帮他按起头的时候确实很舒服,所以他也就没拒绝。那些时时刻刻在他脑子里的暴虐情绪也有所缓解。

萧博容头痛缓解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你这是从哪里学的?”安木的手法很特别也很专业,萧博容以前也让一些老师傅按摩过,但都没有安木的效果好。

“陛下,我是跟一位老大夫学的,我爷爷以前经常头痛,所以就专门去学了。”

其实就是现代的老中医学的,安木可是花了大钱交了学费的。不过看到他爷爷能舒服一点也算值了安木想。

“老大夫?”萧博容语气有些危险的问,现在哪个手艺人愿意把自己的独门绝技传给别人,他就是在谎言中活着,他讨厌对他说谎的人,萧博容眼神有些阴沉了。

安木直觉感到了危险,察觉了他语言的漏洞,连忙补充说:“因为爷爷救了他一命。”

萧博容盯着他看了一会,像是接受了他的说辞:“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安木见算过了关松了一口气,他再一次确定了皇上根本和外界说的温文尔雅不一样,刚才的压迫感根本就不是错觉。

安木有些黯然的回答:“我只有爷爷一个亲人,他去世了,所以家里就我一个人了。”

安木能那么快接受穿到这里,就是因为自己孤身一人,没有亲情的牵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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