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诚只能无奈点头:“那行吧,忍几天。”
叶梦玲突然想到什么,又问:“只是她这病有点奇怪,你以前不知道吗?”
姜亦诚摇头:“走之前还挺好,走之后什么情况不清楚,但我这次回去确实发现她有问题,每天睡到中午才起床,她爸妈也从不叫她。”
叶梦玲再次安心,叹道:“那应该是真病了,只是怕被你知道不肯带她回来,就装作没事吧。”
姜亦诚咬着牙:“又被她骗了……”
几人在房里叽叽咕咕,南梨根本懒得理,只是随便看了看家里的摆设。
姜家还算是城里中等条件的,客厅里有一套木制沙发,配套的茶几,还有一套组合柜,柜子里面有一台14寸的黑白电视机,旁边还有一台三洋牌录音机,只是没有冰箱。
这家里所有柜子电器上面都铺着一块针织布,连沙发椅上都搭了,看着确实跟八十年代老照片上差不多。
一晃眼,南梨看到茶几上早就摆好的茶,还有地上的跪布,忍不住想发笑。
在书里,梨丫可不止在小角落睡了五六年,她一来就要给曲友莲下跪敬茶,说是姜家大门大户的规矩,每天都要来一遍。
之后给她讲了记都记不完的条条框框,再告诉她每天要做的家务事有哪些。
梨丫其实是给他们姜家当了五六年的免费保姆,姜家上下一应大小所有家务都是她一个人做,甚至还要亲手给经常来串门的叶梦玲端茶倒水盛饭夹菜擦鞋。
书里倒是有个十分冠冕堂皇的理由,她梨丫没有文化也没有一技之长,总不能让她待在家里吃干饭,做点家务是理所应当。
好嘛,南梨原本是想直接不理,后来想想,那样不就给了他们赶她出去的正当理由吗?
没那么便宜,虽然婚是一定要离的,却绝不能按照他们的心意离。
所以她这次做了充分的准备,把红墨水加点点黑墨水混合成血的样子提前倒在手帕上,咳的时候自然把帕子咳湿了点,看起来就跟血一模一样。
帕子在她手上,一晃就收起来,根本不会有人疑心。
这么一个将死之人,不就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吗?
想到这里,她心中冷笑,忍不住又对着里面喊了一声:“亦诚,怎么连个取暖设备都没有?你们家真寒酸!我好怕冷的,被子一定要厚一点哦。”
“对了,既然是跟小姑子住一起,那麻烦在中间放个帘子,咱们姑娘家家,总要有点隐私嘛。”
“哎,还以为你家多富贵呢,娶媳妇连个新房都没有,要在我们村里,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这沙发也是硬邦邦的,就不能换个软一点的吗?寒酸!”
搬家搬得哼哧哼哧直冒汗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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