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风有些愣神,阿轻什么时候这么自信又果断了?
比起以前,许诺风觉得此刻的阿轻更令人心醉了。
她始终觉得阿轻有什么不一样了。
“阿轻有事便说。”许诺风难得有些不敢直视阿轻的眼睛。
明明那天她狠下心告诉阿轻真相之后,阿轻便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这么短的时间,阿轻是如何把心态调整过来的?想当初她知道真相的时候,几乎是崩溃的。
许若轻微微摇头,拿出一张身契。
是许诺风的。
许诺风的母父也都是许家的家奴,她阿爹走得早,母亲也在那畜生的算计下去了,如今把身契还给她了,那便是还她自由。
“阿轻这是何意?”许诺风原想着等报了仇,她就回许家,无论如何要帮阿轻帮许家守住。
如今还了身契,那她就算不得许家的人了,她还有什么立场回许家?
“诺风姐。”许若风十分诚恳地说,“我要你去帮我做一桩生意,想办法跟军营搭上关系。”
许诺风惊了,阿轻到底要干什么?
什么样的生意能和军营搭上关系?普通人想要跟军营搭上关系,这不是一星半点儿的难。
许若轻接着说,“许家的生意,我有把握逐渐收回来,但我还需要有人与我里应外合,我会在内宅试着找证据,但外面的,我只能找诺风姐了。”
现在他能信任的人不多了,年哥儿算一个,但年哥儿毕竟是家奴,又是个小男孩儿,要做什么都不方便。
许诺风也算一个,要不然她也不会特意找他告知真相,哪怕他还是看走眼了,但至少他和许诺风现在和他有同一个仇人。
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俩无人可用,一个是被养在深宅的小公子,一个曾经是家奴,想要报仇,必须得培养自己的人脉才可以。
否则就算是报了仇,拿回家产,那些虎视眈眈的旁支,也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许诺风沉默了一下,“说说生意吧。”
这就是答应了。
“做一种面食的生意。”许若轻昨晚嗦螺蛳的时候问起了泡面的事情。
江老板也跟他讲了,制作方式甚至都十分简单。
制作简单,方便携带,口味又比烙大饼好太多,条件可行的时候,烧水一煮就行,没有条件就干吃。
这无疑是行军途中最方便的吃食。
许诺风今日是被震惊到无法言语。
阿轻到底哪里来这么多奇思妙想?
不,这不可能是阿轻这么一个被养在深宅大院的的小公子能想到的。
阿轻背后的人是谁?许诺风不由得多想。
“如何?诺风姐,你愿意做吗?不愿意的话,阿轻也不勉强你。”
“做,我做。”许诺风能意识到,这可能是自己唯一一次能更接近阿轻的机会。
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也要去闯一闯。
许诺风前脚刚走,年哥儿就买了栗子糕回来了。
“回府吧,这会儿不饿。”许若轻今天出门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他得回去补补瞌睡。
殊不知,他这一回家,上京里便流传着许家赘妻仗着许若轻失了母父,拿捏了家产,便开始苛待现任许家的家主许若轻。
王杰瑞听到这事情的时候,直接气疯了,她不敢来找许若轻,只能把气撒在了处处高调的那个侧夫郎身上。
不过,这都跟许若轻没关系,人家这会儿正在床上补觉呢。
酒馆内,画了一下午草稿的江秋白刚点上外卖,吃了顿清粥小菜,清清肠胃。
就是这实在是太清淡了,嘴里一点味儿都没有,只能囫囵填饱肚子,这时候要是有一勺辣椒酱也好啊。
辣椒酱,辣椒!!!
江秋白被酒精荼毒的脑子总算是彻底清醒了,他昨晚答应了要给皇后娘娘和阿轻带辣椒种子的。
他居然给忘了。
这个时间点,农贸市场都关门了,别的地方一般也没有卖种子的。
啧,收了人家那么多钱,还没把事情给人家办好,总觉得有点亏心。
话又说回来,皇后娘娘的玉佩,他存了好几块了,看皇后娘娘的意思,以后应该也会用玉佩来付款。
所以这些玉佩,江秋白都不准备现在就卖了,等存到一定的数量,到玉石产地去一趟,看看能不能一次性批发给商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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