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亭见周颠这神情,一时也摸不准头脑。
“你把我绑架了,还给我看脸色,搞什么名堂!”
心里一阵的不痛快,却到底不能发作。
想要来问,还没开口,便见周颠揣着微怒的脸色,却是反先问道:“武当小子,你老实说,与冷道士到底怎认识的?”
一听这话,殷梨亭倒是知道这疯疯癫癫的周颠为何这神情了。
必然知道先前自己诓骗的他,这才这样。
感觉自己提不上力,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只听殷梨亭认怂应道:“颠仙,前头实在事态紧急,我来不及说明白,这才说了些诓骗话,你莫怪。”
周颠听的当下又是愤怒几分,大骂道:“好小子,你当真骗我!”
“看来彭和尚带来的消息才真,你小子前头分明是与冷道士交过手!”
说着一步上前,直扯着殷梨亭衣领,一张大脸就怼在殷梨亭跟前,直呼道:“以为捡着个能给咱们明教说说好话的,却没想是弄的个有仇的回来,这下可亏大了!”
“既然如此,留下你也没什么用处。”
如此说的,竟然是要扬起手来!
殷梨亭哪里能想这周颠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急忙要运起内力,却顿感体内是一点内功都提不起来。
知道定然是被这周颠动了手脚。
只得又呼道:“颠仙误会了!我得了冷道长的恩惠,又如何能与其为敌?”
“若当真是敌手,也不会知道颠仙的名号啊!”
周颠如果当真要对殷梨亭下重手,那也不会把殷梨亭留到现在了,前头这一抬掌,也是作秀罢了。
这会听了殷梨亭应答,手虽然没放下,但到底也没当真拍下一掌。
只狠道:“这么说来,你还是愿意帮我明教说些好话的?”
殷梨亭直点头道:“这有何难,要是此事当真是个误会事情,总是要解开才好。”
周颠听的这才满意,终于放下手掌,反是一屁股坐在殷梨亭边上,直白道:“你小子莫再骗我,这回是咱们五散人代表教里,事情是万万不能搞砸了。”
“一旦搞砸了,那给别人看笑话,我也定绕不得你。”
殷梨亭心道这事本来也与明教没什么干系,正好还能趁着这机会,当真众人把事情说清楚了。
说不得还能把成昆身份点破,免得他日后再搞鬼来。
有此思量,也是慎重朝着周颠点头答应,只是心里却还有个奇怪事。
“冷谦从我那得了消息,也该早去打探才是,难道半点消息都没探的?”
正是如此这般想的,却听周颠忽然感叹道:“哎,那少林秃驴死了个人,也赖在我明教身上,简直就是欺我明教如今势衰!”
啥?
少林又死人了?
咋死的?
殷梨亭当即听的很是惊讶,还没来得及消化这消息,外头却传来一声高呼:“周颠,你特么的骂谁是秃驴呢!”
周颠也不甘示弱,直反骂道:“谁是秃驴我骂的谁!”
“吁...”
马车当即停下,又有一人掀开车帘,直接闯入了马车里头。
定睛一瞧,只瞧着个大光脑袋明晃晃的出现再眼前。
对着周颠就直接骂道:“你是不是又想来比划比划?”
这些明教的人啊,真是只晓得打打杀杀,烦的很!
眼看两个人骂着骂着又要打,殷梨亭急忙打断道:“是少林里的哪个高僧死了?”
殷梨亭这么一打岔,周颠与彭和尚也熄了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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