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硬邦邦抵在林退的腰侧,他的瞳孔剧烈收缩,一股恶心油然而生。

对于alpha突如其来的欲望,林退既恶心又觉得羞辱。

他厌恶道:“滚开。”

柏原粗喘了几下,不顾林退的挣扎粗暴地扯起他的头发,低头在林退后颈又嗅了两下。

这下柏原总算确定了,他一把推开林退,迫不及待的样子仿佛林退是什么超级细菌。

林退猝不及防,脑袋再一次砸到沙发扶手,痛得他脸色扭曲。

柏原隔着很远阴晴不定盯着林退,“你身上怎么会有发情omega的气味?”

林退没回答柏原的问题,事实上他什么都听不到,脑颅仿佛有数千根针在扎,耳朵嗡鸣不止。

柏原快要到特殊时期,对omega的信息素很敏感。

防止自己再失控下去,他恶狠狠瞪了林退一眼,然后匆匆离开了。

林退的头发被冷汗浸透,脑袋疼的更厉害,眼前阵阵发黑。

最终支撑不住,林退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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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退再次醒来,已经躺在医务楼的单人病房。

他刚睁眼睛,耳边响起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沈莫归看见林退苍白干燥的唇动了两下,但只是嘴张了张,声音却没发出来。

沈莫归急道:“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医生过来?”

林退用眼神示意他凑过来。

沈莫归赶紧把耳朵贴了过去,然后听到林退说,“你小声点,我头疼。”

沈莫归尴尬地抓了两把头发,分贝降低不少,“我妈说我从小就是大嗓门,每次挨打整栋楼都能听见我的哭嚎。”

看林退口干,沈莫归起身倒了一杯水递到林退手里,嘴上滔滔不绝说着。

“医生说你轻微脑震荡,要在这里过夜观察情况。你真是把我吓死了,幸好你没什么事。”

见林退迟迟不归,电话又打不通,沈莫归担心他出事,去学校教堂找了一趟,然后就看见满脸是血,怎么也叫不醒的林退。

当时沈莫归吓坏了,还以为他人不行了。

林退喝了两口水,低声跟沈莫归道了一声谢。

沈莫归仰着头,俊朗的脸沐浴着明亮的灯光,他大喇喇说,“你跟我客气啥,咱不是好兄弟?”

林退抬眸看了他一眼,慢慢垂下眼睛,低头啜着水杯里的水,对沈莫归那句‘兄弟’难得没有做任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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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莫归留下陪床,林退觉得没必要,但对方的态度很坚定。

他是担心柏原再欺负林退,所以才想留在病房陪着林退。

第二天一早,在医生的同意下林退离开了医务楼。

沈莫归跟在林退身后,看着面色始终平静的beta,他还是没忍住。

沈莫归跨上前,逼视着林退问,“你头上的伤是不是那个小白脸弄的?”

见林退没有开口的意思,沈莫归语气很是幽怨,“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有没有拿我当朋友。”

如果是平时,林退不会理他这种喋喋不休,今天倒是很有耐心。

“这件事你不用管,你插手事情只会越乱,我自己会解决。”

这是一句实话,只是说出来可能不太好听。

要是以前沈莫归早生气了,但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习惯了林退说话方式,知道对方没有恶意。

沈莫归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担心你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迟早有一天会出毛病,哪怕你骂那变态两句,出出心里的火气。”

“不过——”沈莫归抖着眉毛看向林退,“我怎么从来没听过你骂人,你会骂人吗?你骂他两句,我听听。”

林退当然不会理沈莫归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径自朝着宿舍方向走。

“诶诶,你骂两句嘛。”沈莫归追在林退身后。

想了想他又说,“要不你跟我学——艹你妈。来,跟我一块说,柏原艹你妈。”

林退蹙眉道:“我对他母亲没有任何想法。”

沈莫归也觉得这么说有点侮辱女性,思索两秒,然后开始攻击佩德罗家族的男性成员。

他一口气日了柏原N辈的男性祖宗,说的吐沫横飞,口干舌燥。

反观林退没事人一样,一句尊口都没开。

沈莫归打量了林退两三遍,怀疑道:“你老实说,你骂过人吗?”

林退,“嗯。”

沈莫归顿时来了兴趣,“骂的什么?”

林退停顿两秒,说,“杂种。”

沈莫归一脸‘我他么服了’的表情,“你这算什么骂人,起码得在前面加个狗。”

林退一时没理解他话里的意思,转头看过来,“什么狗?”

“狗杂种啊。”沈莫归摸着下巴思忖道:“当然狗比杂种更好一点。”

林退微微一怔,尔后低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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