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就这么走了吗?”

“我救了姐姐,姐姐不以身相许就算了,怎么还把我一个人丢在这?”

林清舒不敢回头,男子的衣服穿得松松垮垮,谁晓得回头会不会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以身相许是不能了,但一定不会亏待公子的。”

“该有的好处一样也不会少,公子放心。”说完林清舒就要走。

男子不依不饶,“可你现在就是在亏待我啊!”

林清舒有些疑惑,虽然这间房是包厢改的,但该有的东西应有尽有,房间也安静,坐在床上,掀开窗就可以看见外面漫山遍野的红梅树,桌上摆着还没动过的餐食也是听雪楼特色,云洲第一名厨所制。

还有什么地方不好?

林清舒淡笑:“有什么怠慢的地方,公子尽管说出来,能做到的我一定刻不容缓。”

“你先回头。”

背着人说话确实不好,林清舒犹豫了一下,微微偏头看,男子衣服已经穿整齐了。林清舒这才转过头,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敲打着膝盖,眼底含着笑意说道:“我就要疼死了,你管不管啊。”

林清舒:“……”

男子懒羊羊的靠着床头,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那有半分要疼死了的样子。

如意听言,连忙捧着药碗过去,“公子,你把药喝了就不……”

话没说完,如意抬眼就看见他家公子眼眸里的杀意,虽然没懂他家公子要干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再待下去他活不过今晚。

“啊!我衣服还没收呢!”如意连忙站起身,把药碗往床柜上一放,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如意挡着林清舒并没有看见男子给如意的眼刀子,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飞奔出去的如意,挑眉道:“我这就去请大夫来看看。”

“不用,你喂我喝药就好。”男子说完笑眯眯的看着林清舒。

林清舒不为所动,这样的调戏她见了很多,面不改色道:“男女授受不亲,喂药这等举止实在有所欠妥,公子还是自己喝吧。”

男子点点头,白皙的手颤着去拿勺子,不知有意无意,拿起来又掉,拿了几次都没拿起来。

林清舒眼含笑意,看着他演戏,那动作实在假的可以。

男子拿一次掉一次,掉一次抬头看林清舒一眼,几次了林清舒都一动不动。

旁边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张脸的小婢女也呆呆傻傻的,看热闹似的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

男子索性把勺子一扔,卖起惨来。

“我不过这般年岁,就连勺子都拿不起来了。”说着颤着身子站了起来,“腿也不利索了,就连腰……唉!”

说着男子拖着扭伤的腿,扶着扭伤的腰一步一步的挪到窗前,用好的那只手推开窗,单薄的背影稍有几分落没。

窗外红梅遍野,盛着还未化的积雪,飒是好看,微风袭来,裹着缕缕清香,男子又叹了口气,“这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还不如从这跳下去了却余生算了。”

林清舒差点没一声笑出来,努力憋了回去,说道:“公子,这里是二楼,你从这跳下去不仅不会死,还会加重你的伤痛。”

房间一下子静了下来。

“啊!”男子转过身,背靠着墙,不害臊的疼叫起来。

没有时间和他闲扯,林清舒转身:“你先好好养着,我去请大夫来给你看看。”

都快走到楼梯口了,林清舒才发现姜樱没有跟上来,转过身去找,只见小丫头蹲在地上,双手捧着脸,津津有味的看着房间里那个风流子。

只见本应出现在桌上水果篮里的小刀此刻正握在男子手心。

男子拿着刀往手腕上比了比,又往脖子上晃了晃,还若有其事的问蹲在面前看得津津有味的小丫头,“往那儿割死得快?”

“脖子吧。”林清舒插了一句。男子这生龙活虎的样子,那有半点不想活了的样子。

话音一落,只见男子果真举着刀往脖子上一架。林清舒眼都不抬,叫了声姜樱要走。

男子手微微一用力,锋利的刀刃刺破脖颈,渗出丝丝血珠。面上一副痛苦又解脱了的表情。

林清舒吓了一跳,上前抢下他手中的刀,这登徒子是真不要命了!

男子委屈的抬眼看林清舒:“姐姐抢我刀干嘛,与其这般废物的活着,还不如让我就这么死了,一了百了。”

“免得遭受这百余日伤筋动骨这痛。”

“反正也没有人在意我。”

“连喝药都困难,我与其活着遭人嫌弃,不如一死了……唔。”

林清舒听不下去了,抬起药碗粗鲁的喂了一勺在他喋喋不休的嘴里。

几下灌完,拉着姜樱离开了房间,她再也不会来看这登徒子了。

去而复返的如意端着蜜饯回来,疑惑的看着空空如也的药碗,地上没洒,花盆里也没有,到是公子嘴角上还有未擦的药渍。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