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般,这妇人先后用钥匙打开两道屋门,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行至柴棚时,不忘随手将藏在角落里面的一大块羊里脊,装在筐里。

回去之后,风风火火地道:“大郎!快快再给我些银两,那谭老贱妇见羊肉卖得太好,居然坐地起价了!”

在里面休息着的武大郎听她这么说,于是便道:“贵了,便不买了。”

这妇人急了,说道:“不买怎么成?倘若不买,来日奴家再想吃了,难道从你身上割一块下来吗?”

武大郎每日依靠卖炊饼只能是勉强维持家用,自是将钱看得比命还重要。

但这妇人向来都是说一不二,他也不敢不从。

尽管囊中羞涩,但也还是掏出一大锭银子来,给了她。

这妇人接过银两,再将筐里面的那一大块羊里脊放在案板上。

见场面已经摆得差不多了,心中一痒,立刻脚下生风快速冲了出去。

也不听武大郎究竟又说了些什么,只顾着神不知鬼不觉地顺着原路返回偏房。

回来之后,她累得气喘吁吁。

“好刺激!这日子有吃有喝从不愁钱花,还有奴家的大宝贝相伴,着实是美得很!”

她风尘仆仆地坐在应伯爵身旁,甚是过瘾地颤笑道。

应伯爵帮她往火炉里面续干柴,问她:“怎么累成这样?你家里距离这也不远啊。”

这妇人用手帕擦着香汗,笑说:“如何能不远?你当奴家直接回来的啊?”

“回来的路上,奴家害怕那贼短命的狗东西察觉出来,于是便前前后后在家附近绕了两大圈!”

经过这几次,应伯爵已对紫石街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在武大郎家附近绕上两大圈,至少也是四里地。并非易事。

应伯爵立即给这妇人捏肩捶背,打从心底地好好侍奉她。

这妇人费尽心机用尽力气,不过也就只是为了成全应伯爵而已。

这妇人见应伯爵一连两夜都是如此济事,待自己又不是一般的好。

就更是喜欢应伯爵喜欢得不行。

想来就便是为了应伯爵死上几次,也是能够接受的。

“没有三两也有二两,加上先前奴家从那贼短命的狗东西手中要来的,给你添两件昂贵的新衣,也不成问题。”

这妇人将那锭银放在应伯爵手中,欢喜得不行。

翘着二郎腿依偎在应伯爵怀里,一口一个“奴家的亲相公”。

应伯爵心中只是想着:俗话说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什么事情最终都一定会败露。

武大郎发现她和老子私通是其中之一,老子的心头肉肉发现老子一贫如洗也是其中之一。

于是,应伯爵便将自己临时想到的那条计策告诉给了她。

“就算做得再滴水不漏,那武大早晚也一定会发现了咱们两个人的事情。”

“你不说今天那王婆刚找过你吗?咱莫不如就玩上一招借尸还魂,让西门庆成为我的替罪羊。”

“到时故意让武大郎发现西门庆觊觎你、想要得到你,顺带手的,也就将武大郎的仇恨转移到了西门庆的身上了。”

这妇人听得一愣,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怔怔地问道:“听上去是好,可这事儿具体怎么做啊?”

“让……让我相公发现西门庆觊觎我?想要得到我?”

应伯爵冲着她诚恳地点点头,将被子蒙在他二人的头上,轻声低语,将接下来的计划全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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