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听到后来,越是感觉到妙极。

加之应伯爵机敏聪慧,想事情滴水不漏,所以这整个计划听上去也是保险得很、安全得很。

几乎是不可能失败的。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交流了约莫半个时辰之久。

到得后来,这妇人问道:“其他的都很好,但你想要将我相公约至广阳楼,会不会有点太过唐突?似乎,有点想一出是一出啊!”

应伯爵摇头道:“并不会。我将武大郎约至广阳楼,其实也是以旁人的名义和他谈判。”

“届时我给他一笔钱,倘若他同意了,肯把你拱手让出,那自然皆大欢喜。看在你的份儿上,日后我也不会亏待了他。”

“当然,就凭你,他多半无可能答应。但这样一来,至少我也是传达出了一个讯息,那便是清河县内有人想要得到你。”

“到时我这一招借尸还魂,让西门庆成为我的替罪羊,也就可以玩得更加完美无缺。”

这妇人立刻恍然大悟,拍手称赞道:“亲相公,你可真聪明!奴家能有你,真是十辈子修来的福分!”

她刚一说完,应伯爵托起她下巴笑吟吟地道:“聪明不聪明的也不打紧,反正我不也是被你“杀”得快要举手投降吗?”

这妇人的思绪霎时间便从这一盘计划里抽离了出来。

蹲在火炉前,捧起一大摞干柴一股脑地全部填了进去。

继而将鞋子脱掉,一把撇到一旁。

缓缓地朝着应伯爵走了过去。

她笑意阑珊,道:“夫唱妇随却也不假,但日后你凡事可都得听奴家的。也不枉奴家轰轰烈烈地将自己交给你一场!”

眼下距离天亮,只剩下两个时辰。

这妇人一头扎进应伯爵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拔。

天上人间,琼楼玉宇,应伯爵和这妇人说在彩云中登顶,也便就登顶了。

隔日正午时分,这妇人独自坐在家里面魂不守舍。

始终都在等待着应伯爵来家,告诉给她最新讯息。

应伯爵则是拿着那一锭昨夜武大郎给那妇人买羊肉的银子,在清河县数一数二的广阳楼里开了一间阁子。

随意点了两道饭菜,叫了两壶酒,便将站在街边贩卖炊饼的武大郎给请了进来。

一连几日过去,这还是应伯爵第一次与武大郎会面。

眼见这厮长得没有半点人样,潘金莲嫁给他又何止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面?

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粪坑里!

一边满脸笑容给他斟酒,一边心道:娘的,老子的心头肉肉是很好。

可每天和这家伙在一个锅里吃饭,在一个被窝里睡觉,也真是够恶心的!

回头可得把她好好地洗洗消消毒!

可别把武大郎身上的细菌传染给老子!

“大官人有何贵干,但说无妨。小人身处这富丽堂皇的所在,当真是打从心底觉得不自在。”

武大郎接过酒来,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地说道。

“客气了,我也是为旁人做事而已,可称不上什么大官人。”

应伯爵客气地微笑道:“咱清河县有一位大财主看中了你家娘子,他不便亲自出面和你相谈。”

“他特地把我给委派了出来,代替他让我和你说这事儿。”

一边说着,从身后拎出一只少女肚兜般大小的绣花包裹,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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