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里面男人们给野猪拉到往年过年时候杀猪的地方,给身的绳子松开。
往年的时候,屯里面养的猪,都要缴,自己根本吃不到。
顶多农闲的时候山下个套子啥的,看看能不能抓个野鸡野兔子啥的,还不是肯定能抓到的。
“老队长!你把屯里面有多少户,多少人,老的多少,小的多少都跟我说说。”
“等会我把皮剥了,咱们先给肉过磅,看看出肉多少。”
“咱们再除去给薛老师留的,给山送的,给采药人那一份的,其他的咱们再分。”
“老队长,你看这样成不?”
“成!就这么来,等会我去算一下。”
老队长看着四周男人:“都别愣着了,该忙活啥忙活啥去,等会喊你们。”
“小毛蛋!跟你哥把你爹的那套东西拿过来!”
“诶!”
过了没一会,各家小媳妇大闺女拎着大桶热水来到野猪边,开始清洗。
“这野猪可真脏,真难洗。”
“我伺候我们当家的都没有这么细致,不过想想这是吃到最里面的,又香了。”
小媳妇大闺女们一边聊着,将黢黑的野猪洗刷的掉了色。
等到清洗完,屯里人都忙活完手里面的事,蹲在杀猪地周围,有说有笑的盯着老烟枪。
“老枪叔,你行不行啊准备这么久!要不要我帮帮你!”
老烟枪接过自己的剔骨刀,转了一个刀花,对着说话人道:“我行不行你来试试,别的不说,给你那玩意割的整整齐齐,一点不伤着!”
“不过这事还要问问你媳妇愿不愿意,毕竟不是我的!”
“哈哈哈!”
众人哈哈大笑,给多嘴的人笑的脸通红一片。
“小毛蛋,给你爹我的烟点好了,你爹要剥皮片肉了。”
“好!”
小毛蛋将老烟枪的旱烟袋点着,拿着给他抽了两口后就拿了过去。
老烟枪这人讲究,剥东西的时候,不拿烟,省的烟灰掉肉里面。
只见老烟枪喊着几个人,把野猪放在一块大石头,挥手一动,刀尖入猪喉,一股血顺着猪喉向下流着。
即使死了有段时间,这血还没有凝固,还能看到一股子热气升腾。
下面大盆接着,只见血液大股大股的向下流着。
周围众人抱着膀子就这么看着,猪血也是一道菜啊!
等到血尽,老烟枪将喉咙处缺口再次割开,让野猪头半吊着,拿刀开始顺着向下开始剥皮。
顺着开口处,老烟枪向前剥开皮,一划就是一长条剥开,那手艺给薛成远都看愣了。
乖乖,到底是祖干凌迟活的,真就是皮是不带肉丁,不出一点血的。
老烟枪行动迅速,将皮剥到一半,剥到蹄子处,直接给四个蹄子拿砍刀全给砍了丢在一旁。
“这猪蹄都别动,人家薛老师要了。”
“老枪叔你放心,让薛老师先选,选剩下的再说。”
“就是,我们又不是那种贪心人,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老烟枪没接话,招呼几个人过来,给野猪翻了个面,三下五除二直接给剥开。
随着大砍刀对着脖颈间用力劈砍几次,将脊柱砍断。
好大一个脑袋顺着滚落在地,几个半大孩子跑前,将野猪脑袋抱走。
呈现在众人眼前的一个肉乎乎的玩意,白里透粉,粉里透红。
看到这众人好像看到自己晚吃的菜是啥样了。
“开始了!薛老师,现在开腹,你看看不要啥,你指啥我给你剁啥!”
老烟枪尖刀一划,野猪肚子破开,心肝肠肺肚全都落到了一个新拿的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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